B站十一周年：一路追随的老用户，一起长大

每当坐上拥挤的北京地铁13号线，拉娅都会习惯性地拿出iPad打开B站，这是她从学生时代就养成的习惯。 七年前，当她刚进入高中时，她最喜欢在晚餐时放松的时间是坐在学校操场上看带中文字幕的欧美情景喜剧。 这些年，拉娅从高中到了大学，然后步入社会，成为职场中的一员。 他的兴趣从二维游戏领域跳到了唱歌舞台、美食视频或者知识科普。 “奇怪的是，无论我什么时候徘徊，无论我去哪个圈子，最终我都会爬回哔哩哔哩寻找视频。 “今天是哔哩哔哩成立十一周年，十一年来，哔哩哔哩与用户一起成长，曾经的小网站如今已成为“哔哩哔哩矿业有限公司”，内容覆盖面已也随着用户兴趣和视野的变化而扩大。我们采访了几位自成立以来就一直关注哔哩哔哩的老用户，他们中的一些人像鸭子一样，随着人生阶段的变化探索着哔哩哔哩更广泛的内容，还有一些人。他们一路坚守ACG世界，保持着青春的好奇心。

他们都在成长，都在经历着各种各样的变化。 不变的是弹幕背后与B站的不解之缘和一键三连。

那些年，我和同学在教务处偷上网。

一进入高中，拉亚就被分配到尖子生超标的重点班。 大家每天都沉浸在压抑的气氛中，只要学不死就学死。 同学们之间形成了一条复杂的鄙视链——聪明的鄙视不聪明的，勤奋的鄙视懒惰的。

大家都像强行军一样往前走，除了那只落在后面的鸭子。 功课繁重，每天唯一放松的时间就是晚饭时间在操场看台上。 她喜欢坐在那里看B站的欧美情景喜剧。

要下载视频，您必须先连接到 wifi。 当时，学校里唯一能上网的地方就是教务处。 一位老师的儿子同学从他母亲那里偷走了密码，并将其传递给了十个人，这在学生中成为了公开的秘密。

晚上跑步前，拉亚喜欢把iPad放进书包里，扔到教务处窗外的灌木丛里。 跑了一圈之后，他回来取，刚好够下载完成。 就这样，她看完了《IT狂人》和《查理日记》，通过跑步瘦了十多斤。

图片 从教室门口的窗台望去，正对面就是教务处和老师办公室。

拉芽第一次去B站是六年级暑假的时候。 那是2010年，中国动漫产业还处于农耕时代。 剧情讨论、同人创作、中文翻译全部在各个论坛一站式完成。 成为高级会员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但贴吧唯一不能做的就是看粉丝视频。 所以当她点击帖子外的链接，点开一段有樱兰OP配乐的混音视频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她和B站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蜡鸭的一只脚正处于青春期。 在三四线城市长大的孩子，学习压力没有那么大。 他们的生活充满了闲暇，却也充满了抱怨和需要释放的情绪。 第二维度无疑是最好的索引，让她在层层试卷背后找到了一扇通往多彩世界的窗口。

鸭子按照建议点击了它们，就像爱丽丝跳进兔子洞一样，嘀咕着“我找到了一个好地方”。 从中文翻译到书法创作，鬼畜和虚拟歌手混杂在一起，一切杂乱无章，疯狂生长。

早年，Site B 的组织远不如现在。 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小而破烂的地方。 当时有一个流行的评论说“不要随意乱动进度条”，因为如果你拖动它，它就会冻结。 为此，拉雅养成了一个小习惯，就是等一段时间再看视频。 当灰色加载条比播放条长两厘米时，他就正式点击播放了。

直到进入初三，学业开始忙碌，拉牙才偷偷地关上了窗户。 为了专心准备考试，她搬出了原来的宿舍，搬进了学校的家庭住宅，每月租金500元。

学校每年有100个名额直接进入主高中。 起初，拉雅的成绩并不是很好，最高名次也只能错过这一行。 由于她的大脑没那么聪明，所以她只能比别人更加努力，偷偷带上跑步练习时需要背的文言文，在浴室的镜子上贴上抄写化学方程式的便利贴。

就像动漫故事里得偿所愿的主角一样，在最后一次的直升考试中，拉雅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进步。 班主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是时候为放假做准备了。

提前进入暑假的鸭子就像是出大门的猛虎。 那年7月的新节目指南，从《黑子的篮球》一直到《Free！》，她都玩得很开心。 》。 即使多年后，她仍将那段时光称为“烂女孩的天堂”。

那段时间，拉亚也迷上了神奇宝贝，在小破网疯狂搜索相关游戏直播。 当时业内有一部非常火的同人作品，叫做《黑暗魅影》——“此时此刻，我已经无法再隐瞒那个人的名字了”。

老鸭就是这样认识老番茄的。

那时，老番茄还是一名高中生。 他录制视频时没有露面，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他的解释很有趣，也很清晰，并没有打乱游戏本身的节奏。

和牛追随他的脚步，从渭白小镇（神奇宝贝黑暗幻影的诞生地）出发，遇见了蝙蝠侠和菲尼克斯莱特，并经历了“衡水中学连环杀人案”。

相比之下，是冰冷的现实世界。 拉雅的成绩排名上下起伏。 有一次期中考试，她的名次下降了500多位。 她从教学楼流着鼻涕一路哭回到宿舍。 接下来是几次三方会谈，她的父母没收了她的iPad，时间表回到了战时的黑暗状态，拉雅毫无危险地进入了重点班。

这并不意味着喘息。 高一暑假期间，拉亚报名参加了学校的电脑竞赛班，以获得自主招生的资格。 选定的项目是一部动画短片。 为了跟上进度，她和同学搬进机房铺地板，寒暑假都呆在那里。 从此，她的音乐、体育、美术课、活动时间都被Flash占据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获得了无限的网络资源，她又开始了她的bilibili冲浪之旅。

动画项目的后期，只剩下画线、上色等机械工作。 Laya喜欢在屏幕上开小窗，周三《扭蛋哥哥》，周五《不一样的美》。 他一边描线稿，一边咒骂烂剧、渣男。

终于，高二暑假期间，拉亚去合肥参加动漫比赛，结识了一位认识已久的老番茄粉丝。 两人坐在麦当劳，从头到尾上演了《衡水中学连环杀人案》。

虽然已经知道结局，但通关的时候两人却沉默了良久。 即将升入高三的拉雅有些感动。 过去两年的求学生活就像走马灯一样过去了。 她开始思考，除了应试教育，自己的人生是否还有其他选择，比如……成为一名漫画家。

图片 “衡水中学连环杀人案”的结局。 凶手曾是衡水中学的一名学生。 他毕业于名校，却生活失意，因此产生了杀心。

直播说到这里，老番茄沉默了良久。

老番茄一直是老芽在网络世界里最熟悉的朋友，他也一直是她人生中稳步前行的一步。 继老番茄获得神奇宝贝联盟冠军之后，拉亚也获得了联盟冠军。 老番茄考入复旦大学的第二年，拉亚也进入了理想的大学。

然而，当老番茄成为B站拥有千万粉丝的头号主播时，老番茄还是那个在屏幕前玩得开心的单身汉。

“对于现实生活中很多习惯矜持的宅男来说，老番茄，或者其他很多up主，都有着更重要的意义。他们都用非常生动的手势来证明，只要你愿意，生活可以比别人更好。”想象中更快乐。”

图片 《森林冰与火》是一款4399的两人小游戏。 老番茄每年七夕都会直播单机操作，陪伴单机粉丝。

大学校园的生活并不像老师所说的那么轻松。 拉雅从一个小镇来到了北京。 对于她来说，大一、大二上满课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社团的各种活动，她忙得不亦乐乎。 她逐渐离开了二次元和游戏领域。 如果有空，她更喜欢看歌台、美食节目，或者周末关注Painting Up的直播，一一练习漫画分镜。

“奇怪的是，无论我徘徊到哪个圈子，最终我都会爬回B站寻找视频。”

2020年6月，拉雅在疫情中匆匆毕业。 她幸运地找到了一份月薪8000的工作，开始了北京的漂泊生活。

每当下班后，她和室友走过巨大的地铁枢纽桥时，都会看着五环外漆黑的天空，互相开玩笑说：“好香啊。”

B站仍然是她周末停留时间最长的APP。 很难描述用户和平台之间能产生多少情感，但每一次收藏、转发、抛币、弹幕之间，都发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羁绊。

“他包容了我年轻时的小众爱好，也接受了我成年后自闭症发作的每一个夜晚。他更像是一个乌托邦，而不是一个社区或平台。在那张略显卑鄙的入学试卷里，在你的保护下，我就可以永远做一个十四岁的中学生了。”

图 Laya周末APP使用概览

“如果他们晚生二十年，会不会过得更好？”

国王连续28小时作画，不睡觉，只上过一次厕所。 当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我浑身的骨头都嘎吱作响，头晕目眩。 那是她大学毕业第三年，她画了当时网上一篇著名文章的封面。

看着自己的作品，国王并没有感到满足，只有一种疲惫感。 这几天，编辑一直在催她，“印刷公司已经在等着了，你画的时候就交出来吧！” 封面提交的那天，她听到编辑叹了口气，“就这样了。”

以前，办公室里的人都对她的工作赞不绝口。 国王觉得自己的事业被“玷污”了。 当天她向编辑提出退出书籍封面创作。 “如果我花了很多精力做某件事，但自己不满意，编辑不满意，读者也可能不满意。如果没有任何积极的反馈，做这件事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王三十多岁，留着日本男孩式的灰色短发，四分之三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的下半部分。 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画画，被熟人形容为“纯粹的老二次元人”。

封面完成的那天，国王终止了与他合作了四年的出版商的合同。 那时，在电脑普及之前，漫画创作接近于手工艺品。 对于A4的插图，国王需要使用A2纸来绘制它，并且展开时应该有半米长。 大画幅让她可以进行更细致的操作，“头发被风吹到哪边，衣服材质在不同灯光下的质感如何”。 对于每一幅画，她都必须考虑重力、材质和光线的细节。 一个错误的一笔，整张手绘图就会毁掉。 半米长的手绘图经过多次重新绘制后，在书刊上缩小到21厘米的宽度，这样才能达到她自己的标准的细致程度。

图片 国王是在A0纸上画的。这幅作品我断断续续地画了一个多月。 右边拼接的部分是重新绘制的背景。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种对个人创作的高要求。 毕业后做了几年自由漫画家，她与父母争吵不休。 他们时不时提到你没有“正式工作”，没有五险一金。 一天晚上，他们熬夜画画，打开门对国王说：“你不能这样做。”

国王说，我答应了明天就交出去，可怎么办呢？ 这是我的工作。 我父母说工作不会对身体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吧？ 你能简单点吗？ 国王没有听。 “翅膀很硬，我无法和你说话。” 父母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她自己坐在椅子上也感觉不舒服。 你为什么这么累？

从业者的疲劳程度与整个行业的发展密切相关。 2010年之前，国产小说尚未起飞。 漫画作者的插画列表主要依赖于台湾的几家出版社。 闲暇时，大王喜欢追星，每年都会去日本三次。 但她每个月完成的插画只能拿到四五千的版税。 一旦去了，再去总是会困难重重。 她画画比一般艺术家慢。 如果她想要获得更多的订单，就只能降低自己的准确率。

我画不完，我也没有钱。 画作太多、粗糙，“毫无意义”。 对于国王来说，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她想象着一列蒸汽火车向前行驶：工人们轮流聚集在许多炉子周围，一直往里面铲煤。 一位工人建议我不要再这样铲煤了。 我要罢工，铲一块“艺术煤炭”——整列火车会减速，车厢会脱轨，甚至可能会停下来。

原因是王认为纸媒时代的漫画是存在于次元墙中的产业。 “漫画是在静态中表达运动的艺术，然后有二维动画，线下的环境是三维物体，每个维度都是一层一层的，有清晰的界限。” 没有连贯的IP，投稿是作者唯一的出路。 杂志编辑几乎拥有画家所有的曝光权。

图片 2005年左右，王为台湾杂志社出版的《想象城市》杂志绘制封面

在产业规模小、商业收入低的背景下，大多数漫画作者都生活在焦虑之中。 有的人患有抑郁症，有的人因过度劳累而患上腕管综合症。 长期坚持的职业漫画家已经出名了，但他们也每天都会遇到问题。 “资金链断裂，专利费被盘剥、欠下。”

当年，业内流行一句话：“有仇人，就骗他进出版业”。 互联网时代尚未到来，出版行业的人已经“提前感受到了行业的寒冬”。 萧条时期，那一代漫画家连载、停刊、停刊纸质书。 他们被不正规的行业生态耗尽、浪费，最终逐渐离开了这个行业。

但国王却不愿意离开。 毕竟，这是她从小就热衷的事情。 高一时，她的作品首次被编辑注意到，并在《漫画王》上连载，使她成为第四代漫画家中的一员。 他们是80后，看着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动画长大的。 他们对日本漫画的启蒙读物是《美少女战士》和《圣斗士星矢》。 当时柯南还没有进入国内市场。 他们小学时抄写《天空是红河岸》《城市猎人》，高中时用小笔记本互相转发同人小说。 他们喜欢《龙珠》，也熟悉鸟山明和北条司。 他们的画作以精致、华丽、典雅的风格而闻名。 他们在半色调纸和美工刀中练习耐力，并对漫画创作有着难以形容的热情。

图片 2003年5月号大王连载期间《漫画王》

这是比《漫友》、《知音漫客》更早的少女漫画刊物。 20年前，它在上海曾是畅销书。 正当王者苦苦挣扎时，互联网正在逐渐改变行业。

2015年8月，网易漫画上线。 截至2018年底，其移动注册用户数近4000万，漫画作品超过2万部，签约漫画家超过600名。 2018年11月，哔哩哔哩推出独立APP“哔哩哔哩漫画”。 一个月后，哔哩哔哩宣布收购网易漫画主要资产。 不少中国原创漫画开始在B站连载，漫画家夏达的作品《补天歌》首次在该平台发布。

国王也从一个创作难以保证的漫画家，转变为一个产业体系的建设者。

她在市场部做过IP衍生工作，筛选内容、与创作者签约、定制周边。 “你需要一个系统的理论，从海洋中过滤出好的内容，然后用方法来促进传播。”

早年，国王发现能画画的人很多，但由于传统纸质媒介的限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读者看到。 在系统化的市场体系中，她开始运用作者“被看见”的力量。

以前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艺人因为画一个IP而成为年薪几百万的自由职业者，但现在，有些创作者可以达到这个水平。 “只要你有足够的天赋，你就能脱颖而出。”

近两年，大王担任策展人参加美国NYCC、日本Niconico的展览。 在美国，她设立了华峰视觉展位，许多coser前来拍照。 在日本，她带来了国内著名二胡演奏家登台表演。 回国后，她在推特上看到一位日本用户的留言，“为什么bilibili这个比niconico的后起之秀发展得这么好？”

她多次提到“正规”：良好的法律和财务程序，按时支付报酬，有法可依、有劳有酬的行业秩序。 “这些东西就像空气一样。”

图片 2019年，第十七届China Joy展会在上海举办，四天12个场馆共接待观众36.47万人次。

2019年ChinaJoy线下展会上，王者站在舞台上。 全场数千人挥舞着手臂，发出一个又一个的声音，慢慢汇聚成一句整齐的口号。 听着“为bilibili干杯”的喊声，国王陷入了回忆。

她还记得上海最早的漫画展。 火车站的青少年活动中心，空荡荡的展厅里摆放着从学校搬来的木桌，漫画家们挨着坐着。 空地上搭起一个架子，拉出细绳，他们的画一幅又一幅地夹在上面。 角色扮演者所穿的服装仍然有自己剪裁时留下的毛边，长裙拖在地上直到变黑。 当时，日本的视觉系杂志正在国内流行，人们戴着夸张的彩色假发。

图片 2013年第七届亚洲青少年动画数字艺术大赛王者签名作画

她感觉自己就像浩瀚宇宙中一颗孤独的小行星。 如今，她成为了二维宇宙秩序的构建者。

“你会渐渐感觉到，天空以前是一片散落的星星，现在却是一条有规律移动、自转的银河。” 她想起了年轻时那些“有灵性”的漫画家。 “如果他们晚生二十年，会不会过得更好？”

年薪百万，我还是那个爱追粉丝的小男孩。

七年前，谭淼18岁，高中毕业，到美国读大学。 年轻时，我独自一人到另一个国家生存，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陌生的。 找公寓、办银行卡、结识新朋友……对于英语不流利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是容易的。 就连在机场想买瓶水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开口，生怕对方听不懂。

图片 国外的食物也很陌生，比如这盘粘稠的意大利杂菜汤

当他压力很大的时候，他会习惯性地打开B站。看到粉蓝网页上划过的子弹线，脑海中勾起了往日熟悉的生活，现实中的一切困难似乎都暂时消失了。消失了。 “当你去一个一切都不熟悉的地方，但有一些你可以重复的惯例时，它真的会让你平静下来。”

成长过程中，谭淼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读过不错的中学和大学，毕业后在西雅图IT圈当程序员，平均年薪27万美元，先是在微软，后来又去了微软。在亚马逊。

但顺利的经历并不等于幸福。 学习、考试、升学、工作、升职……一成不变的生活轨迹常常让喵坦感到无聊和孤独。 在好奇心最盛的年纪，他在剧中探索了比学校更广阔的世界。

青少年时期的谭妙就沉迷于二次元游戏。 他每周都会从书店买一两本杂志，塞满整个书柜，但他从来不看，只看里面的CD。 早期观看节目时，他使用的是VCD播放机。 后来，当他拿到 iPod 时，他从 iTunes 下载了它并将其导入到设备中。 进入初三后，学校要求晚自习，所以我只能等到放学后才能赶上。 他喜欢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在睡觉前看一两集。

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部人生剧，那么对于喵谭来说，那就是《CLANNAD》。 最初的情节以传统的轻喜剧形式展开。 男女主角在校园相遇，最终一起毕业、工作、结婚。 但随着剧情的进展，气氛逐渐变得压抑：男主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公司当装修工，一边努力工作一边维持着一个温暖的小家。

图片 《CLANNAD》是改编自同名爱情游戏的动画作品，于2007年上映

临近尾声，原本美好的剧情意外戛然而止——女主角难产而死。 这给了喵坦致命的一击。 那时候他根本没有想到故事里的主角会死。 我先是震惊，然后愤怒，又过了大约一段时间，悲伤渐渐出现。

那天晚上，14岁的喵谭抓着她的iPod，默默地哭了10分钟。 他对主角们残酷的情节和无奈的命运着迷。 如果说《CLANNAD》让喵坦第一次触及生死命题，那么《叛逆的鲁路修》则让他开始思考什么是正义。

剧情中，主人公和发笑虽然怀揣着同样的理想——改变殖民日本，却选择了完全不同的方式，进而展开了一系列的阴谋、斗争和屠杀。

“我开始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正义。”

图片 《叛逆的鲁鲁修》男主在喵谭眼中“酷毙了，厉害”

随着这类剧看的越来越多，年轻的喵坦显得比大多数同龄人更加成熟，他总是会思考一些别人想不到的问题。 这常常让他感到孤独，发现自己的思想与别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周围人不太了解的不是他的想法，而是他的爱好。

一个闷热的夏日傍晚，14岁的喵坦拿着刚收到的包裹高兴地从学校跑回家。 那个时候，网络购物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 下单前，您需要到银行设置密钥，然后通过网上银行付款。 收到包裹五六天后，他关上门，取出皱巴巴的水手服和假发，小心翼翼地扭动裙角，抬起腿戴上。 第一次穿裙子，苗谭感觉下半身空空的，很不习惯。

他对着镜子里的“女孩”看了半个小时。 他脱掉女装小睡了，却忘了摘假发，也没有关卧室门。 父母出去办事之前，来到卧室看了他一眼。 他们一脸困惑，问他为什么戴着假发睡觉。 “我只是在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他惊慌地说道。 “他似乎很害怕，口口声声说着他的好儿子怎么变成了女儿。

“接下来的几年里，女装的事情一直是无人知晓的秘密。

图片 成年后的喵碳照片，“女装只能穿0次和1000次”

高三的一天，他点进了B站，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他发现这里不仅有数不胜数的番剧，还有现实生活中见不到的类似番剧——无论是番剧里的弹幕，还是线下漫展上遇到的女扮男装的男生，全都是让他觉得，你并不孤单。

如今谭淼已经25岁了，三维世界就像宽银幕一样缓缓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现实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租了一套可以看到海景的高层公寓。 他的室友是一只名叫派珀的虎纹小猫。

下班后，他有充足的时间驾驶奔驰去寻找镇上最新的牛排馆，或者乘坐塞斯纳 172 缓慢地飞越西雅图。

图片 雷尼尔山的喵碳滑雪

不过，去B站的习惯依然延续着。 七八年的时间，他从一个中学生变成了互联网巨头的员工，而B站的内容也在发生变化，越来越多元化，不再是过去的小众二次元社区。 生活区、金融区、知识区、科技区……各个领域都有越来越多有趣的up主。 喵碳觉得这与年轻人的成长是同步的——年纪越大，就越会关注现实世界中的人和事。

但他最喜欢看的还是陪伴他长大的电视剧。 现实生活安逸稳定，却常常让他感到平淡无趣，被一些看不见摸不着却千篇一律的东西所束缚。 “现实中的人都很现实，只谈车和房子。”

相比之下，B站是一个让他感觉更舒服的地方。 下班回家后，他喜欢待在家里，在肥皂剧的弹幕中回忆起少年时的好奇心，寻找类似的、有探索世界欲望的人。 由于工作时间有限，他不会从头到尾看一部老剧，只会看最酷、最爆的剧集。 只需轻轻一按，即可回到那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

图片 喵谭穿女装浏览B站

-结尾-

撰写者 密苏罗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