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动物的束缚看自由,秩序规则下古今的相似境遇
这世界没有绝对的自由,似乎总有什么东西钩着你。
巷中的猫咪享有自在,却迷茫于何为归宿。家中的犬类,有人视如己出,依赖其摇尾乞怜以换取关爱。秩序与规范构成了自由的基石,此理不仅适用于动物,对人亦然。古往今来,这一道理愈发凸显。
奔腾万马的骏马,若被他人操控,便失去了自由,古时称之为“羁绊”。马儿头戴笼头,脚缠缰绳,此字之起源,或许与北方戎狄的驯马方式有关。马性烈难驯,正如鹰性傲慢,非经磨难不可。
古代的显贵们参加宴会时,同样乘坐车辆,但那是马车。辛弃疾的诗句“宝马雕车香满路”描绘的是马车正行驶在前往宴会的途中,而王维的诗句“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则描述的是到达酒店后,他们将马匹系在了酒店的拴马桩旁。这种系马的行为,在现代相当于停车。
牛若要彰显其威风,便能傲气凌云,然而一旦被人类驯服,便不得不承受束缚。这种束缚中,包含着一种半分的限制,而在这半分限制中,又隐含着牛的存在。人们将野牛、公牛或狂牛的角或腿捆绑起来,目的在于防止它们对人造成伤害。如今,农村中已鲜见牛的身影,它们大多被关在养牛场中,被围栏所围困。
“羁绊”意味着失去自由,遭受束缚。一旦陷入“羁绊”,无论是羁縻还是牵绊,其境遇便不如牛马。
人的四肢被束缚称作“交”。在西周建立国家之前,由于不敌商朝,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常常不得不向商朝贡献“人牲”——将战俘的四肢捆绑后,送往安阳,用以祭祀天地神灵。“交”们年复一年地行走,道路逐渐被开辟,“交通”要道因此形成,“交流”这个词的起源也饱含着血泪。
犯罪者必受“执”之罚。所谓“执”,即双手被木质枷锁束缚,类似于现今的金属手铐。一旦遭受“执”的惩罚,个体便成为了“幸”——由“夭”与“屰”(逆)组合而成,原本并非吉兆。然而,若能得以昭雪平反或朝廷颁布大赦,不幸便可能转化为幸运,甚至幸福。因此,“幸”一词从原本的不幸逐渐演变为侥幸、幸运和幸福。
成年人受限,孩子们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校”字象征着一个人戴着木枷,后来,那些学习知识的孩子们也被束缚在学校之中。学校的规章制度和风气如同枷锁,按照统一的标准塑造出的人,一旦走出校门,往往变成了执行任务的工具。他们的思维被“校”化了,缺乏挑战“校”的创造力。
学校这个词有些残忍,在学校中使用并不适宜。因此,夏朝时称作“校”的地方,到了商朝更名为“序”,周朝又改称为“庠”。然而,不知是谁提出了这个糟糕的主意,近代又重新将其称为“校”,这难道不是在历史的长河中逆流而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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