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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初音未来:虚拟偶像背后的文化魅力与深沉热爱

二次元 2024-06-03 146

“无论我们怎么赋予他们各种人类的情感,大家理智上都知道舞台上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在这个前提下,那些仍然努力前来的人,一定对背后的文化有着非常深厚的热爱。”

本文首发于《南方人物周刊》2019年第26期

撰文:记者陈洋、实习生林欣欣

编辑 孙玲玉

全文约9142字,仔细阅读大约需要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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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左一)与初音未来(右一)

从一个小众文化的旁观者到不自觉的参与者,要花多长时间?

一秒前,上海梅赛德斯奔驰文化中心的漆黑中,数万根蓝色荧光棒瞬间亮起,伴随着“嗨嗨嗨”的节奏,蓝色灯光高高升起,汇聚成一条流动的星河。

聚光灯下,站在舞台中央,指尖和秀发被灯光勾勒出轮廓的女孩,正是本次演唱会的开场嘉宾——“洛天依”,蓝色是她的应援色。作为国内最知名的虚拟歌手,这位官方定格为15岁,身高156cm,有着灰发、绿眼眸、头上扎着环形辫的少女歌手,此时身穿可爱的白色制服,边唱边舞,裙摆摇曳,长发飞扬。

借助一块长十米、高三米的透明全息屏幕,洛天依可以像真人一样灵活地唱歌跳舞,甚至可以实现音域无限、不知疲倦、瞬间更换衣服等。

沉浸于现场,即便不懂前摆、快摆、内线命中、内线跳跃、上升气流、GT 警报等专业术语,也丝毫不会影响一个新人快速跟风。然而当灯光熄灭、屏幕昏暗、弹幕散落之时,我对虚拟偶像以及其背后文化的好奇才刚刚开始——没有世界观,虚拟偶像的魅力何在?如果虚拟偶像是想象力的自由投射,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相较于真人,虚拟偶像才是偶像最理想的形态?是谁在制造虚拟偶像?虚拟偶像之间的竞争会不会更加残酷?越来越多的虚拟偶像被创造出来,是否意味着这种小众文化正在大步走向繁荣……

带着这些问题,我采访了来自不同行业的喜爱虚拟偶像的年轻人,希望从他们的故事中找到可能的答案。

爱好者:把你的热情奉献给空中?

第一次见到兰空,是在场馆的休息区,当时是演唱会的中场休息时间。

这位十七岁的女孩肤色白皙,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一头微卷的长发扎成低马尾,身穿以“乐正铃”为主题的红色雪纺羽织,让她在车水马龙的走廊中格外显眼。细看之下,她的衣服胸前不仅有十几枚圆形徽章,手臂两侧还固定着几条印有“镜音双胞胎”形象的应援毛巾,上面也贴着徽章。

来自中国Vsinger家族的“乐正玲”和来自日本Crypton Future Media的“镜音双胞胎”(镜音铃、镜音连)是兰空最喜欢的三位虚拟歌手。虽然乐正玲当天没有获得独唱机会,但镜音双胞胎将在下半场表演一首名曲《遥控器》,这是兰空最期待的时刻。“我很喜欢这首日文歌,尤其是高音部分,真人唱那么高,嗓子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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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尼安麾下 Vsinger 家族的人形立牌

两年前,还在读初二的蓝空,在哔哩哔哩网站(简称B站)上偶然听到了一首自己喜欢的歌曲。当她开始搜索这位歌手的更多作品时,却发现自己踏入了一个新世界。原来,这首歌并非真人演唱,而是由P主利用“镜音铃”的声库合成的。

创作者是音乐制作人,使用日本 YAMAHA 公司开发的 VOCALOID 语音合成软件创作歌曲。VOCALOID 会收集不同人类的声音样本,建立歌唱数据库(声音库),并形成衍生拟人化角色,例如初音未来、洛天依、乐正玲等。创作者将音调和歌词输入软件,就能合成出接近人声的歌声,但为了让机械合成的声音听起来更舒服,创作者往往需要反复调整参数。

惊叹于P主们的创造力,以及一个人做歌的便捷,空蓝初中毕业后便跃跃欲试,下载了声库,尝试创作旋律。“虽然有人觉得喜欢虚拟偶像的大多都是胖宅男,但我身边就有很多女性朋友喜欢这样玩音乐。现在上高中了,有些人已经能做出很惊艳的作品了。”

空兰第一次决定参加虚拟歌手演唱会是在2017年。那一年,也是洛天依和乐正玲所属公司上海禾念首次在国内举办Vsinger演唱会。她花了当年预算的一半——480元,买了一张C区门票。“本来还担心会有很多空座,没想到场馆爆满。相比在家用电脑看直播的孤独感,现场的氛围完全不一样。那种幸福感该怎么形容呢?就像爱情一下子被肯定了一样。”

近两年,因为住在上海,空兰参加过不少虚拟偶像相关的活动。这次为了赶上早场,她9点就到场排队,比演唱会开始时间早了8个小时。为此,她还带了一台电脑和数位板,希望在等待的时候能画完一幅镜音铃的画。

相比于从家里到演唱会现场只需坐两次地铁的空兰,18岁的陈默来自800多公里外的湖北黄冈。“入坑”6年后,这是陈默第一次来演唱会。刚填完高考报名表的他,想体验一下现场的氛围,认识其他志同道合的人。原本他向爸爸要了1500元的预算来抢SVIP票,但最后关头,陈默还是心疼,秒买了980元的票。相比每年1000元左右的周边开销,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但因为享受到了全场一起看的氛围,陈默还是觉得这个票价很值。

临行前,除了学习加油的动作,他还花了约400元印制了50​​0张卡片和明信片,这些卡片和明信片都是他根据初音未来和郑宇默克(Vsinger旗下14岁虚拟偶像)的形象设计的。演唱会前,陈默一直在会场附近向观众发放这些材料,希望将自己喜欢的虚拟歌手介绍给更多人。相比同为中国V家族、拥有百万粉丝的洛天依,郑宇默克是陈默最喜欢的虚拟偶像,“因为他出道较晚,现在还比较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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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在演唱会上为虚拟偶像欢呼

与空岚一样,陈默对于虚拟歌手的喜爱也是从一首歌曲开始的,但现在他更多的享受来自于虚拟歌手在有限的官方设定之外给予粉丝的创作空间。

“对我来说,成为偶像的粉丝是一件积极、享受、放松的事情。我给虚拟偶像写歌,其实就是通过虚拟偶像来实现自己的旋律。虽然我现在的水平还不高,但我在不断成长。”在陈默眼里,作为粉丝圈里呆得比较久的自己,比起虚拟偶像,他更喜欢那些赋予虚拟偶像灵魂的创作者,尤其是那些优秀的独立音乐人。

蓝空曾为喜欢的一位P主制作过画集。这位日本知名P主名叫wowaka,今年4月5日因急性心力衰竭去世。他除了是P主,还是乐队主唱兼吉他手。据《萌娘百科》(ACG主题网络维基百科)介绍,wowaka的作品被公认为“歌词隽永,节奏独特,令人惊艳、令人上瘾”,是第三位“实现投稿10首以上歌曲,全部入选名人堂(播放次数超过10万次)”的P主。

“虚拟偶像虽然不会老,但创作虚拟偶像歌曲的创作者会死。”几个月后再次提起此事,空蓝仍难掩难过,“他才31岁,如果你听过他的歌,就会明白他有多努力,他的音乐生涯才刚刚起步。”

专辑最终卖出了100多张,她作为主要组织者,参与并负责了从招募、美术设计、审核、印刷的全过程。“这是一张充满爱、尊重和感激的合集,希望购买这张合集的歌迷每次打开它,都能想起曾经有这么一位音乐天才,用心创作歌曲,在这个世界里闪耀。”

空蓝认为,虚拟偶像虽然看上去没有生命,但可以承载非常丰富的情感。比如艺人可以更换服装发型、创作情景剧,音乐人可以利用语音库创作歌曲……“大家其实都在利用这些虚拟偶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让更多人看到他们的能力。”

这就是为什么她认为人们不是“把热情投入到不存在的东西上”。 “心里的存在也是一种存在,只要自己知道值得,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 她会同情那些一味否定的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有人完全不理解,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理解,然后去嘲笑别人,那他们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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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们在镜头前炫耀从摊贩那里买来的“奖杯”

运营商:摸着石头过河

与空岚和陈默在台下享受音乐不同,后台的曹普刚刚又度过了紧张的三个小时。

晚上九点半,演唱会结束了,后台的灯光还亮着,她已经两天没睡好觉了。

曹璞的公开身份是上海禾念的董事总经理,该公司是“全球首位正式出道的华人虚拟歌手”洛天依的运营者。除了洛天依,禾念旗下的Vsinger家族成员还包括颜荷、乐正玲、乐正龙牙、郑宇莫可、莫清弦等。她们的年龄大多在14岁至23岁之间,外貌、性格、擅长的乐器、音域各不相同,满足不同粉丝的需求。

当晚的演唱会是哔哩哔哩主办的BML-VR专场活动,Vsinger作为演唱嘉宾,与初音未来等六位日本C社艺人首次同台演出,尤其是在《粥合唱》环节,哔哩哔哩的直播界面被“awsl”的弹幕霸屏。

前几个问题,我希望曹璞能讲讲这次表演背后中日虚拟偶像的技术对比,她的回答都很客气、很平静,直到我提到一个小细节——“好像和原声比起来,屏幕上洛天依的脸有些模糊。”

“那是因为直播镜头没对焦。”她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你坐得近,能看清全息屏幕的话,就能看到我们的脸蛋很精致,无论是模特身材还是舞台的成熟度,绝对不比他们差!绝对不!绝对不!”她笑着抱怨道,就因为这样,她差点在后台骂脏话。

“虽然洛天依出道很早(洛天依和初音未来的声库都是基于VOCALOID开发的,前者2012年上线,后者2007年上线),但我们团队重组其实才三年时间。对于我们来说,也希望通过这样的表现,让大家知道我们天依并不比初音未来差。”不料,一次失误,给这场“荣誉之战”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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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依(中)表演

在接手何念改制业务之前,曹璞从未涉足过虚拟偶像行业。虽然洛天依声库发布已经三年,但在日本方组建的本土团队运作下,这位中国V不仅名不见经传,还饱受粉丝诟病。一位名叫龟岛泽冲的日本人因为看好虚拟歌手在中国的发展前景,从急于出售的雅马哈手中买下了版权。没想到,一年后,投入大量资金后,公司依然濒临破产。不甘失败的龟岛找到了好友曹璞。

当时曹普经营着一家知识产权公司,自2003年从日本回国后就一直从事这一领域。虽然她没有直接涉足虚拟偶像行业的经验,但由于之前在娱乐圈的策划经验,她隐约感觉到,如果自己换一种方式,也许会有转机。

“可能是因为他遇到的人不好,而不是因为中国市场不好。所以我真的想帮助他,所以我想我们为什么不一起努力,抱着尽力而为的心态试一试呢。”

要打开局面,先要有钱。因为和周星驰的私交,曹璞“借了点钱”,拿下了当时热门电影项目《美人鱼》的投资机会。这部作品最终在内地拿下30多亿元票房,而作为出品人之一的曹璞则获得了约2000万元的资金回报。也是通过这个机会,她认识了同为出品人的奥飞娱乐。当时后者正在娱乐领域进行一系列密集的资本布局。​​何念抓住机会,拿到了对公司至关重要的A轮融资。

资金问题暂时解决了,但要想真正打通、打通虚拟偶像内外生态,当时年轻的团队还得借助外部力量。2016年初,曹普发现一个绝佳的机会摆在面前。

当时一首名为《平凡DISCO》的VOCALOID中文原创歌曲,因为跨年晚会上李宇春的翻唱而爆红。这首由洛天依和颜贺原创演唱的二次元神曲,一度在哔哩哔哩爆红。歌曲的火爆,立刻引起了湖南卫视的关注。导演组找到曹璞,希望邀请洛天依搭档杨钰莹在跨年晚会上合唱一首歌曲。

在没有录音的情况下和真人一起唱歌,需要实时AR技术,只要有一帧对不上,就会发生演出事故。为了应对不可预见的突发情况,她带了20多个人到现场。“我在后台抖了五天,紧张极了。演出开始前有10秒倒计时,一数到9,我就跑到大屏幕前,我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

这次冒险是成功的。不过,对何念来说,最宝贵的是打开了大众视野的通道。那场晚会之后,洛天依逐渐成为电视台的常客。2018年,她还登上了央视的舞台,和王珮瑜合作了一首《愿我们长长久久》。随着电视屏幕上的频繁曝光,何念努力把洛天依打造成国内虚拟偶像中的领军人物。Vsinger开始进入发展期。

2016年底,重组后的何念举行首场发布会,宣布将在2017年年中带来首场Vsinger Live全息演唱会。“从我接手以来,粉丝们就一直呼吁开演唱会,既然这么多人想看,何不试试看?”抱着“票卖不完,责任我来承担”的态度,曹普决定把演唱会安排在能同时容纳1万人的上海梅赛德斯奔驰大酒店。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原定预售一个月的500张SVIP票,在开售仅3分钟后就全部售罄。

这给了团队极大的鼓舞,同时也加倍了压力。虽然曹普成功邀请到了日本二次元活动Niconico超话总导演、日本著名大型演出制作人山形龙二担任导演,但为了从零开始推出一场万人演唱会,曹普的团队“不得不拼命努力”。

“有经验的公司可能会先做一个模特,再做第二个,但我们不会这么做,Vsinger有6个虚拟歌手,也就是说我们要同时做十几个模特。虽然歌曲主要来自P主,我们只要选出数据好、口碑好、人气高的作品联系授权就可以了,但背后的所有模特、编舞、动作、舞台,都是团队辛苦打造出来的。我把拍《美人鱼》赚的钱,全部投入到这场演唱会上。”

曹璞出生于医生世家,在她看来,这就如同医生不断上台积累手术经验一样,“无论是模型制作还是舞台效果,实习医生和经验丰富的医生之间的差距,只有通过反复的手术才能弥补。中国和日本的国情不同,既然雅马哈做不下去了,就意味着不能学初音未来,只能走自己的路,摸着石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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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曹普介绍,他们对洛天依粉丝的性别做过统计,女性粉丝约占47%

P:更现实的表达和不稳定的面包

2017年首场演唱会,Vsinger家族共演唱了27首歌曲,约80%歌曲来自P主,其中ilem作曲的《普通Disco》在当时点击率最高,并被曹璞选为演唱会上唯一一首Vsinger家族全员合唱的歌曲。

1993年出生于哈尔滨的ilem是哔哩哔哩第一位粉丝破百万的华人P主。据公开资料显示,哔哩哔哩使用洛天依声库创作的原创音乐作品数量已破万。单从数量上看,华语乐坛几乎没有原创歌手能超越这一纪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目前的VOCALOID行业是一个比较大规模的粉丝创作圈,官方为粉丝提供创作所需的工具和基础素材,创作成果由粉丝自己制作和销售,圈内人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Ilem认为,这才是虚拟偶像魅力和凝聚力的来源。

Ilem受邀从大连赶来观看Vsinger在上海的三场大型演唱会,他形容自己是一个“泪点很高的人”,但坐在后台也会被欢呼声的氛围所感染;而听到自己的作品被演唱,得到铺天盖地的支持,让这个还未为人父的年轻人体会到了“娶女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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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em 是中国 VOCALOID 原创 P 主,ARE 厂牌制作人,代表作品有《手指发誓》、《达拉邦巴》等。左图为他发表作品时常用的二次元头像,右图为他新专辑《2:3》封面

“你去现场歌手的演唱会,可能是为了凑热闹,或者看看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但能来虚拟演唱会的人,一定没有那种心态。想想看,舞台上根本就没有人站着,无论我们怎么赋予他们各种人类的情感,大家理智上都知道,舞台上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在这种前提下,仍然努力前来的人,一定对背后的文化有着非常深厚的热爱。”

ilem 并不是最早使用 VOCALOID 创作音乐的中国 P 主之一,他最早接触这个领域是在 2014 年,那时洛天依的中文声库已经发布近两年了。

虽然写歌的冲动在高考后的那个夏天就萌生​​了,但直到大学期间通过一款初音未来游戏了解到VOCALOID,他才真正有了“质的飞跃”——“能自己填词、自己唱旋律的享受,比起听一个歌手把一首歌唱完,那种感觉更像是一个程序员写成功了的代码。”

他毕业于哈尔滨工程大学精密仪器专业,并非音乐专业出身,小时候只“断断续续教过一个月电子钢琴”,但借助VOCALOID,他可以在卧室一平米左右的书桌上,从编曲、作词到调音,独自完成音乐作品的制作。

在他看来,相比传统流行音乐,这种制作过程更像是民谣的“自弹自唱”。“传统流行音乐的制作一般分为制作人和歌手两个环节,两个人对同一首作品的不同理解,会让歌曲呈现出相对和谐的效果。这也是我们觉得民谣比一般的流行音乐表达出更多真实内容的原因。”

“VOCALOID 确实为那些有很多想法,却没有平台表达的人们提供了一个‘扩音器’。每个创作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自由创作每首歌曲的故事,给每个歌手设定角色和性格。”和 ilem 一样也是“名P”的阿良木健觉得,这种“粉丝”属性,正是 VOCALOID 的很多歌曲“充满灵性”的原因。

阿良良木研将自己定位为“没有专业音乐背景”的P主,虽然为了跟上行业发展,他最近特意购买了一本乐理书来补充专业知识。他擅长电子流行和摇滚乐,在P主中属于“电子乐”流派。很多时候,这种明显与真人歌声有差别的声音,会被一些人视为“不自然”,这也是一些“外行”第一次听到虚拟歌手唱歌就觉得自己“成不了粉丝”的原因。

“我个人不太喜欢过于逼真的歌声。我觉得虚拟歌手应该保留‘虚拟’的一面,她不存在于这个世界,所以不应该有‘真实’的感觉。如果追求‘真实’是标准,那我为什么不找一个真正的歌手呢?也许有人会反对我的说法,但至少对我来说,‘歌声’一直是我不太在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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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良良木健是中国大陆的VOCALOID音乐人,代表作品有《绝太泽明》、《I LOVE U》、《春风来》等。

阿良良木健觉得所谓的“主流审美”一直都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我通常会把歌手的声音处理得更‘电’一点,让不喜欢的人觉得更不自然,喜欢的人会更喜欢。我觉得每个人有不同看法很正常,我喜欢就够了。”

不过在ilem看来,目前P主圈的主流追求,是让人听不出是虚拟歌手在唱歌。“我个人的理想跟这个很类似,但不一样的是,我觉得最重要的标准是‘听起来舒服’。”

他举例说,“比如目前几个中文声库都有一个问题,就是后鼻音很重。我猜这是把普通话还原得比较标准,但唱起来会很生硬。”他认为这是VOCALOID软件未来必须要解决的问题。“最终的目标应该是合成质量本身很高,让大众不会觉得听起来很奇怪。”在技术受限的当下,这种“夹在人与机器之间”的声音,似乎为这个圈子创造了一道门槛。“那些还被VOCALOID声音感动的人,内心的凝聚力会更强。”

四年前,ilem 成为 ARE 厂牌的签约制作人,并拥有专业的经纪团队。虽然他已经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名P”,但他更喜欢用“介于专业与业余之间的音乐制作人”来定义自己目前的职业状态。

在他看来,行业才刚刚起步,P-Master在国内还未形成成熟的产业,在日本,很多P-Master还兼职其他工作,比如当老师、打工,或者有自己的乐队,但作为副业,国内的产业环境还有很大差距。

“比如日本的版权保护比我们强很多,我们专业的P主会花七八百块钱买一套正版声库,但对于一些发烧友来说,一是没有这样的财力,二是在如今的中国环境下,要求大家都去买正版也不现实。”

在伊莱姆看来,所谓的产业链,一定是所有有能力的人都能贡献力量、获得利益的体系,但作为体系中的关键一环,P师的职业生存空间依然有限。

“像演唱会这种商业场合,公司会付钱请虚拟形象代言人来制作,但这个机会并不稳定,能被公司聘用,每月有固定工资,五险一金,全职为公司打造并协助管理虚拟形象的,只是少数人。”

2017年,阿良良木决定辞去影视公司的工作,签约禾念。之后他搬到了上海,告别了白天工作、晚上写歌的生活,开始专心创作。虽然他也会开玩笑说自己“离乞讨只有一步之遥”,但签约禾念还是为他带来了更多的工作机会,也为他的作品带来了更多的推广渠道。

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对更多的年轻创作者来说,还是稀缺的。“现在的问题是,老创作者可能不经常出新歌,新创作者得不到足够的曝光度,一旦出作品,很快就会被埋没。”在他看来,如何让更多新人有机会被认可、被喜爱,也是虚拟偶像行业未来长久可持续发展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虽然洛天依现在已经有机会和一些大牌明星合作,她在圈内圈外的人气也在稳步提升,但只有不断有好的作品出现,才能维持热度,这才是虚拟偶像发展的永恒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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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丝在演唱会上为虚拟偶像欢呼

圈内与圈外

接手何念的第四年,曹普发现自己对Vsinger的感情越来越复杂,在这条被ilem形容为还未完全成熟的产业链中,身后的何念无疑站在了一个关键的节点上。

据《每日经济新闻》等媒体援引业内人士的报道,截至2018年,国内虚拟偶像及团体总数已超过20个,但大部分项目尚处于前期投入阶段,仅有鹤年旗下的洛天依能够实现盈利。据曹普介绍,洛天依的出场费每年都在增加,目前已达数百万。

在曹普看来,运营虚拟歌手其实就是运营内容。只有足够好的内容,才能吸引和感染更多的人。“比如有些人之前从来没看过动画,如果偶然间看到《千与千寻》这样的作品,被触动了,就会意识到动画不只是给小孩子看的,也是给大人看的。所以我很希望自己拿出来的每一部作品,都能是100分。但事实是,我很多时候需要妥协。”

时间和金钱是最常见的阻碍因素。以演唱会为例,虽然280至1280元的票价与一线歌手的票价相当,但曹普表示,目前单场演唱会并不赚钱——与百万级的门票收入相比,演唱会的投资动辄上千万。

“如果我们想发行一首新歌,我们通常需要从模型开始。单个模型的成本范围从数千个歌曲大约是数十万到数百万。”

CAO PU可以感觉到,随着国内外的越来越多的出色作品,粉丝对计划效果的要求也在上升,但是,即使该技术可用,也无法在舞台上实现完美的影响,因为投资者的速度通常是在两周内急于忙于两周的音乐会,但没有足够的成绩,您可以做到很多。

此外,“不平衡的待遇”是最常见的疑问,她遇到了麻烦,但没有解决方案。我只想要Luo Tianyi。

根据Cao Pu的回忆,当她在2015年首次接管Nian时,现有的语音图书馆仅包括Luo Tianyi和Yan He,而Le Zhengling的尚未完成,因为最初的促销频道主要是电视台,当时电视台面临着“ Soft Girl the Soft Girl the Prime the Prime the Prime the Prime the Mentral to yan the Masintry the Min the Masstrentry the Masstrentrter”,为Lu Tianyi的名声融为一体。

但是,伊勒姆(ILEM)保留了所谓的差异。

实际上,如果您是否要离开圈子,您可能会得到完全不同的答案。

"For example, fans welcome advertisers, but some advertisers do not consider the audience's acceptance standards when placing ads, so everyone will reject them. For many people in the circle, maybe everyone has to recognize you as a person first before welcoming you into the circle. It is also possible that some investors come in just to make a quick buck. After all, this is a fan circle, and many things cannot withstand that kind of impact."

然而,作为创作者,伊莱姆本人仍然希望这个相对垂直的圈子可以在今年5月向公众开放,并获得更多的活力。

“'2'代表我们的一侧(第二维),'3'代表另一侧(第三维),如果我们从vocaloid的角度提升,阈值可能会在此阶段更高,因此我们希望要做的是将那些可以代表我们圆圈的魅力的作品。”

ILEM认为,只要他们愿意理解,人们经常谈论的“打破墙”的“墙”实际上是关于一个人是否愿意接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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