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子荷兹：二次元偶像的春天真的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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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偶像养成节目《明日之子》正在热播，“盛世魔音”赛道迎来了二次元选手HeZ，明星推广人华晨宇毫不犹豫地送给他两张666通行证，外加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熊抱和心动？人们除了惊讶之外，也不禁对HeZ产生好奇，二次元偶像的春天真的来了么？

赫兹：活跃在三维世界的二维生物

何志通过微博频道被选中参加《明日之子》新手赛，他的微博认证是“明日之子人气选手”，身高、星座、兴趣等个人资料齐全。在微博主页上，他晒零食、追动漫、与粉丝互动，如果不是当天的比赛视频，很容易被误认为是真爱豆。他为新手赛献唱的歌曲《罐头》一度位列QQ音乐巅峰榜第23名。何志主持的电台，仅有《罐头》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姐姐们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爱》两首歌，在网易云音乐上也有2434名订阅者。

虽然被粉丝誉为“新男神”、“新理想型”，但对赫兹质疑的声音也不乏。

“唱这么乱的歌词有什么意义？你是在嘲笑我吗？”

“都是完成的歌曲，跟现场表演比对不公平！”

“只是播放视频就进入升级战斗，这也太随意了吧……”

不协调感、缺乏可比性、晋级标准模糊，都是二次元选手的争议点。但不可否认的是，赫兹勾起了人们对虚拟偶像的好奇。他是如何发布歌曲的？传闻在下一轮九大厂牌争夺战中，他是否还会继续从3D转型？被淘汰的概率有多大，是否还有其他绝招……这些都成为《明日之子》的看点和看点之一。

二次元选秀节目《苏星》背后的商业逻辑

2017年被传媒娱乐界称为“二次元年”。《明日之子》并不是唯一一档带有二次元元素的综艺节目，同期的综艺《我爱二次元》更是直接用真人cosplay的形式，喊出了服务ACG二次元观众、辐射三次元观众的口号。

不管是二次元包装，还是直接作为节目元素参与其中，有一点无法否认的是，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商机。

开发模式令人上瘾

2005年，日本南梦宫（现：万代南梦宫娱乐NBGI）推出的街机游戏《偶像大师》开辟了用户以制作人身份参与偶像养成和演出的途径。近年来，《偶像梦幻祭》、《偶像回忆录》等游戏相继推出，美少年美少女养成类游戏广受玩家喜爱。

“养成模式”让人如此上瘾的主要原因有两个：参与造星时的使命感，以及成功造星后的喜悦。从素人到偶像，养成模式让粉丝全程参与偶像的成长。对于怀揣明星梦却无法实现的人来说，养成偶像是变相的梦想实现；对于“妈粉”来说，让他们感觉回到了青春岁月，给了他们一个宣泄满溢母爱的理由；而对于宅男来说，这无异于一个让空虚寂寞的心灵得到安息的地方。当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光芒四射时，人们的心中都会充满一种“儿子长大了”的欣慰和成就感。

相较于现实偶像，虚拟偶像有着先天的优势。除了能利用AR技术打造同样美艳的外貌与舞技，并利用声优与合成器完成音域更广的歌曲外，虚拟偶像没有绯闻与绯闻，更容易与粉丝亲近，甚至连角色设计与周边制作都能纳入粉丝的想象范围。这种亲近感与互动感是现实偶像难以达到的。

选秀节目的老套路需要打破

自从12年前《超级女声》捧红了李宇春等新人之后，音乐选秀节目层出不穷。直到近几年，《中国好声音》《快乐男声》《加油女孩》等一系列音乐真人秀霸屏。观众难免感到审美疲劳，引入二次元元素成为当务之急。

二次元需求巨大，市场蓬勃发展

据统计，截止2017年底，中国二次元核心用户规模将突破8000万，总二次元用户规模将突破3亿，其中97%以上为90后、00后，庞大且不断涌现的需求刺激着二次元产品的不断产出和推出。

从偶像养成手游、同人小说、动漫cosplay，到B站BML线下活动，到去年二次元少女圈9夺得超女冠军，再到Gowild Amber Virtual Face智能养成机器人和虚拟萌妹助手的推出，我们可以看到二次元市场的演变和繁荣，以及主流市场对二次元文化的逐渐重视。

2016超级女声冠军圈9人cosplay《阴阳师》樱草

虚拟偶像的商业价值让人垂涎

虚拟偶像中，最出名的当属初音未来。有人曾对2012年初音未来的演出费和代言费进行过简单计算，得出最低的预估年收入为4060万日元。这样的收入，与日本现实偶像AKB48相比，可以轻松位居预估年收入第二位。

而今年6月17日国内偶像洛天依的演唱会，售价1280元的SVIP门票上架三分钟内就被抢购一空，演唱会上座率高达80%。

洛天依与许嵩演唱会跨维度互动

在天石禾念娱乐集团打造出洛天依并获得巨大商业利益后，更多资本开始涌入虚拟偶像领域。今年3月，上海望城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与日本雅马哈公司就VOCALOID技术在中国的B2B（商业市场）合作达成协议，重点打造新华、楚楚等虚拟偶像。动漫公司七灵石也在今年初获得了晨兴资本千万元Pre-A轮融资。其三大业务线中，就包括旨在打造类似Lovelive偶像团体的虚拟偶像项目“Project Listen”。

虚拟偶像从“素人”塑造到成熟后，可以采取IP营销的方式完善周边产品链，也可以代言广告、卖专辑，利用其个性制作有剧情的动画、电影等，充分挖掘其价值，又或者通过真人cosplay在三维世界找到实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虚拟偶像不再只是公司运营的产品，而是用户审美与市场参与的产物，成为PUGC产出模式的代表。因此，虚拟偶像虽然孵化成本高、投资风险大，但其变现能力不容小觑。

御宅文化到泛娱乐化之路尚待探索

在禾子之前，已经有一位虚拟偶像“前辈”——零，她在选秀节目《一唱成名》中出道，她的粉丝团还在2016年自发出版了两期杂志《零界》。但后来，零的曝光度远不如以前。制作公司雨果文化科技在她之后没有推出其他虚拟偶像，只推出了虚拟直播，打造了“侠切蛋”系列。

Zero 在整个比赛中，更像是一个吸睛的角色，而不是一个选手，她的表演更像是一场秀，而不是一场选秀。虚拟偶像要想真正进入选秀节目，国内市场还需要进一步开发。

明星之路还是老一套吗？

卡斯特星球近期推出的男子乐队演唱组合十二星座风之少年，定位为“融合二次元与三次元世界的2.5次元偶像团体”：MV先是向观众曝光了主人公的虚拟形象，半遮半掩的面容，手握琵琶，片刻之后便显露出真实形象。

但无论是虚拟偶像还是2.5次元偶像，其实都是对现实明星养成模式的花哨包装。有过去AKB48、SNH48的经验可以复制，但最终的结果却难以复制。目前在市场上大行其道的养成模式能在大众视野中持续多久，还有待观察。

隐忧：三维人真的能接受吗？

赫兹参加选秀节目的策略比较保守，主打二次元的真人秀目前还处于网络播出的尝试阶段，这种创新模式能否长期持续还是仅仅作为短时间内为节目积累人气的噱头还不得而知。

归根结底，虚拟偶像参加选秀节目引发争议的根本原因是，习惯了三次元世界的人们对于二次元圈层文化缺乏认同感。对于新进入视野的二次元偶像，更多人只是看客，但一旦新鲜感消退，还是会排斥“异类”，希望回归传统真人秀选秀节目。也正是因为如此，三次元观众与节目的黏性相对较弱，那些试图同时吸引二次元观众的综艺节目，后期极有可能遭遇收视率下滑、核心观众群体结构依旧单一等问题，最终会演变成小部分人的自我狂欢。

虽然虚拟偶像在短期内的推广还值得质疑，但并不妨碍我们从长远的角度去思考。正如“大力支持”禾子文化的华晨宇在接受采访时所说：“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它（禾子）理解为一种新文化，因为每一种文化都有它美好的寓意。”随着新一代观众群体的崛起，以及二次元亚文化对三次元亚文化的认可，或许未来某一天，我们也会戴上VR眼镜，去点评纯二次元的虚拟偶像选秀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