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节目出现，声音重要性提升，以恋与制作人CV为例

编者按

近来，几档“声音”节目出现了。对“声音”的重视似乎迎来了新的高峰。20 世纪后半期译制片流行，虽说现在是“看脸时代”，但动画、游戏、有声读物、音频节目等兴起了，这使“声音”变得越来越重要。

作者指间沙

有句话这样讲：“处于看重外貌的社会当中，然而他们却偏偏凭借声音。”手游《恋与制作人》十分厉害的一招，便是邀请了四位中国顶尖的 Character Voice（配音演员）来为游戏中的美男子配音，并且他们每一位都有背景和来历。

阿杰为白起配音，他很早就红了，曾配过《甄嬛传》中的温太医、电视剧版《古剑奇谭》里的百里屠苏，还多次配过“钟汉良”，以及玩家们极为熟悉的《全职高手》里的叶修。夏磊为许墨配音，他配过《射雕英雄传》中的欧阳克，《秦时明月》里的颜路、扶苏、龙且、墨鸦。吴磊起点高，他专职配译制片。他曾为李泽言配音，还为《大侦探福尔摩斯》里裘德·洛演的华生配音。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从哈利·波特小时候一直配到了长大。近期很火的边江为小鲜肉周棋洛配音。他配过《笑傲江湖》中的令狐冲（霍建华），配过《何以笙箫默》中的何以琛（钟汉良），配过《太子妃升职记》中的齐晟（盛一伦），配过《老九门》中的张启山（陈伟霆），配过《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中的夜华（赵又廷），配过《楚乔传》中的宇文玥（林更新）……如此看来，是不是觉得他金口一开，全中国一多半的流量男神就仿佛抱在一起，排山倒海般向我们扑面而来了？

从清流综艺《见字如面》《朗读者》开始，有文化的“声音”逐渐得到重视且受到大众欢迎。王耀庆在《见字如面》节目中一人朗读十二个人的信，他表示：一般人观赏影视剧时，往往以为是看到的影像决定了自己的感受，然而实际并非如此，而是声音先行。相比之下，声音更能体现一个人的文化素养，也更容易打动人。

湖南卫视在 2018 年大力推出综艺《声临其境》。该综艺宣传“有一种好声音，能让耳朵怀孕；有一种老戏骨，能用声音表演”。节目让明星与职业配音演员同台竞技配音。虽然存在以咖位来判定胜负的嫌疑，但确实有相对小众的配音演员借此机会脱颖而出。他们被夸赞“一开口就是角色本身，让人感到惊艳”，还被称赞“抓住了原版演员的精髓，做事轻松而不费力”。配音竞技引发了诸多争议。在《成长的烦恼》中为爸爸杰生·西弗配音的周野芒持有这样的态度：“这种节目完全是以商业为考量的，与真正的文艺相差甚远。”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借助强势的媒体平台，新时代的配音业从幕后走向了幕前，不但获得了喝彩，还对普通观众普及了相关配音知识。

外国的，译制片的配音时代

中国电影的配音起始于何时呢？早期的电影是无声片，像阮玲玉、杨耐梅等这些人虽然在当时非常出名，但她们在银幕上并不发声。据传闻，在 1926 年，杨耐梅前往北京登台演唱粤剧，其票价甚至比梅兰芳还要高，这就是因为她难得在银幕外开口发声，所以影迷们对她的声音怀有极大的好奇。1931 年《歌女红牡丹》是我国最早摄制的有声片，其配音方式为蜡盘配音，也就是将声音刻录在唱盘上，在放映时与影片同步播放。舒绣文初到上海闯荡，落脚于天一影片公司，她曾在该公司进行配音工作，从而成为中国第一位女配音演员。

随着录音技术不断发展，普罗大众在看电影时逐渐开始离不开后期配音了。在这当中，对于配音演员来说最能展现其能力的，是那些来自国外且语言不通的译制片。

20 世纪后半期译制片配音很风光。中国有“四大译制片厂”，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历史传统。通常来讲，浪漫的爱情片会分给洋气的上海电影译制厂；叙事宏大的战争电影会交给穿军装的八一电影制片厂；苏联、日本电影以及后来的韩国电影会交给长春电影制片厂；而现在的北京电影译制厂，曾经译制了许多东欧社会主义国家的电影。

外国影视剧转化成中文且符合我们文化语境是有难度的。其中喜剧最为费力，因为笑料常与本国语言紧密相连，若照字面意思直译就会产生文化隔阂。苏联有一部喜剧电影叫《办公室的故事》，女局长和男下属在斗嘴，所配的台词十分精彩。

“您说我铁石心肠！”“哪儿的话……豆腐心肠！”

“说我冷若冰霜！”“不！您热情奔放！”

“说我没心肝！”“您肝胆俱全！”

“说我干巴巴的！”“不！你湿乎乎的！……请原谅。”

这段台词你来我往，电光火石般，既激情四射又不乏幽默，一看便知已被彻底本土化改造，消化了国别语言障碍。为女局长配音的冯宪珍是著名话剧演员，曾获首届中国戏剧梅花奖，在配音领域赫赫有名，她配过《指环王》《大长今》《神探狄仁杰》等，而最经典的当属这部《办公室的故事》。数十年后，冯宪珍曾与韩童生一同登台演出话剧版《办公室的故事》。这是个成功的事例。然而，喜剧的译制存在诸多失败的地方，地气接得过度就会像网络流行语的大杂烩一样令人尴尬。

关于配音，一直存在几个意见不一致的问题。比如，配音演员的选择是否应该与原版演员的声音特质相近呢？

声音能对人物形象的塑造产生“先入为主”的影响。日剧《古畑任三郎》在上海电视剧频道播出，其中田村正和饰演的古畑由刘彬配音。刘彬的声音很漂亮且很潇洒，然而他的声音与田村正和的声音相差甚远，所以后来很多人在听到日本原版声音后都深感幻灭。田村正和的嗓音沙哑且苍老，带有一点懒洋洋的感觉和小鸡贼的气息，不像刘彬的声音那般圆润饱满且富有力量。山口百惠方面，我们为其配音的声音总是清脆悦耳的少女音，然而她本人的嗓音却是低沉粗哑的，显得十分成熟。有一些人先观看了配音版的《大长今》，接着再去听韩语原声，甚至会产生遗憾之感，觉得李英爱都没有之前那么好看了。

可以说，我们以往的配音演员声线较为华丽，并且他们的表达富有感情、抑扬顿挫，这样的结果往往是比原版声音更好听，更具戏剧性，容易让观众的耳朵习惯。

配音演员的声音要有明显的辨识度呢，还是要尽量让自身的存在感模糊呢？这是一个存在争议的问题。

演员分为“偶像明星”和“性格演员”这两类。“偶像明星”在戏里戏外持续强化的是一个固定的人设。“性格演员”则是凭借演技去塑造各种各样的角色。“偶像明星”的戏路较为狭窄，“性格演员”的戏路则比较宽阔。

有的配音演员秉持着一个原则，那就是永远隐藏在演员之后。他们会根据不同的人物来调整自己的声音，并且尽量去靠拢演员本身。而有的配音演员则带有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

如果配音演员的声音太突出，一开口就能立即被认出，那么就会对观众理解角色产生影响。比如童自荣的声音是华丽、敏感且脆弱的王子声。译制片《佐罗》和《黑郁金香》在国内很受欢迎，人们只要一听到童自荣的声音，脑海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阿兰·德隆英俊的脸庞。童自荣收到的观众来信以及情书，数量多得难以计数，一点也不比电影明星们少。童自荣适合配的角色存在较大的局限性。并且因为他的辨识度太高，这会致使观众出戏，甚至还会让观众笑场。

相比之下，李梓很勇于突破。她曾与乔榛合作《叶塞尼亚》，和邱岳峰合作《简爱》，她的音色很美且有厚度。为塑造更多角色，她特意变化声音，既能配贵妇，也能配少女，既能配凶婆子，也能配知识女性。年近五十时，她还能浑然天成地为德国电影《英俊少年》里的 13 岁少年配音，丝毫不露痕迹。

在 20 世纪，全国人民借助配音演员的声音表演来想象另一个国度。人们似乎只要“听”外国电影，就会感到满足。配音演员时常出现在联欢会上进行朗诵或者表演经典片段，这些片段被影迷多次反复模仿。他们既是明星，也是连接不同文化的桥梁。他们一张口，便展现出异域风情，展现出深沉如大海般的韵味，展现出罗曼蒂克的气息。他们的台词是当时的流行语，他们是那个年代的“中国好声音”。

那时外国演员到中国内地进行友好交流，会与为他们配音的演员见面并合影，还会向他们表示感谢，这些事情被传为美谈。例如在丁建华的专访报道中，写到日本女星倍赏千惠子在听完影片配音后称赞道：“听你说话的那种感觉，让我联想到了自己拍摄这场戏时的感觉。我仿佛在说中国话。”著名配音演员毕克先后在电影《追捕》《远山的呼唤》《海峡》《兆治的酒馆》《幸福的黄手绢》里为男主演高仓健配音。在中国影迷心中，毕克的声音与高仓健的脸被视为等同。1986 年，高仓健前来访问，还专程拜访了毕克，对他的配音非常认可。

今天，中国电视频道播放的剧大多为国产剧，显得较为单一。然而在 20 世纪 80 - 90 年代，观众能够看到各式各样、来自全球各国的电视剧。这些剧不只是有美国和日本的，还有德国剧、墨西哥剧、巴西剧、委内瑞拉剧、澳大利亚剧等。这让观众大开眼界。毫无疑问，这些剧都是经过配音后才播出的。中央台在引进“海外影视”，地方台也在引进“海外影视”。电视台特意邀请配音演员举办联欢晚会，这个晚会很别致。在晚会上，现场播放原版片段，然后当场进行配音。通过这样的方式，向大众普及了许多配音的常识与技巧。

1985 年的第三届中国电视金鹰奖，首次为配音演员设立了奖项。其中，最佳男配音演员是简肇强，他为日剧《血疑》中的大岛茂配音；最佳女配音演员是姚锡娟，她为《血疑》中的幸子配音。这样的荣誉出现在海外译制剧火热的年代，可谓是时势造就了英雄。

新世纪之后，配音版译制片陷入低谷，变得不再重要。这并非是因为配音演员的功力不如从前且人才匮乏，而是观众发生了变化。随着民众观影水平以及外语水平的提升，越来越多纯粹的“原声派”出现了。他们反对对外国影视剧进行后期配音制作，觉得那样会破坏真实感。而且，原版资源的获取变得越来越容易了。大多数人都已经习惯了观看保留原声的字幕版。配音版译制片的市场正在不断地败退。

《东方快车谋杀案》是一部经典之作。2017 年的新版，其明星阵容十分豪华。在被引进中国时，相关方面不敢有丝毫怠慢。特意邀请王千源为强尼·戴普配音，邀请俞飞鸿为米歇尔·菲佛配音。与同组的那些资深专业配音人员相比，这两位明星的配音功力显得有所不足。前辈老师曹雷安慰大家说，这是两位明星第一次进行配音工作，在技巧方面存在不足。而且整个翻译和配音的时间仅仅只有一个星期，非常仓促。

一个星期的时间确实很短。然而，眼下译制配音一部电影时，通常只会给这么短的时间。因为要着急上映，争取实现全球同步上映。很遗憾的是，即便加班加点地工作，并且请明星来配音助阵，大多数影迷也不会选择配音版。他们更倾向于观看字幕版。

有人认为，当年中国观众的观影水平较为落后，所以才需要配音版。实际上放眼全球范围来看，许多发达国家都存在配音的情况。即便像文化多元的美国，也会为外国电影提供英语配音版。香港的一些喜剧武打电影，在海外会被配上英语。成龙主演的一些电影，其英文版配音是由他自己亲自完成的，而粤语版和普通话版则是由他人配音。

德国的配音力量很强大。影院上映的外国片，有九成是说德语的配音版。比如 007 系列电影中的“邦德”丹尼尔·克雷格，有一位固定的德语配音演员。欧美红成现象级的《五十度灰》，是先配音成德语，然后再进行放映的。德国电视台里播放的美剧、英剧，像《越狱》《唐顿庄园》等，也都是德语配音。德国配音界存在本土化和对口型的情况。甚至还会因为这些问题而对原版进行剪辑。

此外，并非所有国家都有配音时对准口型且声情并茂的习惯。在越南等国家，当播放外国影视剧时，流行的是画外音，这种画外音就如同毫无感情的旁白一般，只是干巴巴地念着翻译成本国语言的台词。而中国人听到这样的情况会感到非常不习惯。

华语的，配还是不配？

中国产的影视剧是否需要配音呢？过去，影视剧在拍完后通常会全部进行配音。在拍摄过程中，存在同期收音和非同期收音的区别，而国产影视剧往往采用的是非同期收音。

央视版《红楼梦》采用全剧配音，央视版《西游记》也采用全剧配音。六小龄童自始至终都饰演孙悟空，然而为他配音的并非只有一人，其中最为鼎鼎大名的是李扬，并且开头的几集竟然是由张涵予来进行配音的。

张莉所饰演的薛宝钗堪称史上最美，她有着“面如银盘，眼若流珠”的模样。然而，看过当年拍摄花絮录像的人指出，张莉本人的声音着实令人意外。倘若不依靠专业配音，这个“薛宝钗”恐怕不会取得如此的成功。

当时拍戏，是从契合角色的角度出发。找来的演员更看重形象，而不是声音。这些演员来自不同的地方，从事着各种行业，他们的文化素养不一定高。试想，如果一个演员张口就出现错别字，说话也磕磕绊绊，那场面会让人尴尬得起一身鸡皮疙瘩，所以必须要找人配音。

听惯了配音版的大陆电视剧，再看台岛电视剧会有不习惯之感。台岛很早就采用同期现场收音，使用的是演员自己的声音。并且，即便有时候背景声音嘈杂，他们也不会去管。就像刘雪华这样有着粗粗烟嗓的人，依然能够饰演琼瑶剧里楚楚可人的女主角，而无需另外请小细嗓子来配音。

有例外的情况，即出现了来自香港的演员。大家能否想象《新白娘子传奇》不使用配音呢？演白娘子的赵雅芝以及演许仙的叶童，都是纯正的香港人，粤语口音很重，能让人随时出戏。在《烟锁重楼》中，刘雪华和欧阳龙是用演员自身的声音，然而男一号钟镇涛则需要另外进行配音。当然，同理可得，台岛的演员前往香港拍摄电视剧。例如马景涛为香港亚视拍摄《再见艳阳天》《爱在有情天》，这些剧里的粤语台词都是配音的。与马景涛一同加盟港剧的内地演员马苏，她在剧中也使用了配音。另外，香港演员陈伟霆在内地拍摄了众多的戏，同样也需要请人进行配音。

电视剧比电影更需要本土化。要让最广大的收视群体能够入戏，就必须在声音方面进行统一。

同期声拍摄的电视剧，能看出演员是否用心演，根本糊弄不了人。采用后期配音的话，就会让一些不敬业的明星有机会偷懒钻空子，像“数字小姐”那样，拍戏时不背台词只念数字。刘涛曾爆料在拍古装剧时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有一个八几年的女孩演我妈妈。在对戏的时候，她真的就在旁边只念‘1234567’，我心里真的有点觉得……太可怕了！”

所以，国产剧配音界的那些“大大们”常常会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你们有没有碰到过“数字小姐”“数字先生”呢？答案是：确实有。

制作方为求效率，大多会去找成熟的专业配音演员给角色配音。然而，对作品负责且上心的演员，会坚持在演完剧后自己进行配音。胡歌曾说：“配音能赋予这个角色第二次生命，我自己饰演的角色都是由自己配音。”孙俪在人们以为她会一直使用“御用配音”季冠霖的时候，却在《那年花开月正圆》中选择自己配音。演对手戏的何润东尽管带有口音，也使用了自己的声音。导演丁黑觉得，演员的语速和音调是无法通过配音配出来的。

韩雪在《声临其境》中为“海绵宝宝”配哭戏从而实力圈粉，她称声音是表演的一部分。她表示好多桥段中，配音演员或许并不知道当时的设计，即便只是一个轻声，或是一个小的哭腔，但配音演员有很多台词要配，他们未必能够给到那个小点。

有些著名导演对非演员本人的声音持排斥态度。李安导演的几部华语电影，都坚决不给演员另外找人配音。有人觉得这存在不足，即便梁朝伟、王力宏等接受了较长时间的普通话训练，可听起来依然显得别扭，无法达到字正腔圆的程度。《卧虎藏龙》中的周润发、杨紫琼说的普通话都很勉强，给人一种违和感。

有人认为不配音是世界潮流，因为在国外评奖时，评委看的是翻译字幕，无法区分普通话标准与否，更注重演员演绎时声音是否包含真情实感。而且华人有多种多样的口音，这样才更真实。李安本人觉得配音会使演员的表现打折扣，例如杨紫琼的哭戏，若声音是后期旁人加上去的，就不是完整的演绎，也无法达到预期效果。

方言电影里也有类似的问题。观看《决战刹马镇》的人对林志玲的“河北话”提出了抱怨：“在整部影片中，她都处于小娘子那种不土不洋、不伦不类的河北话的出镜和入镜状态。我的天呐，那粗嗲混合的娃娃音……”“林姐姐一开口，我就仿佛穿越了。既然是方言，那为什么不进行配音呢，这样实在是太不伦不类了，完全让观众出戏。”

程耳导演的电影《罗曼蒂克消亡史》呈现了上海滩的传奇。演员们大多普通话较为标准，但这部电影却要求他们讲上海话方言。从葛优、章子怡到浅野忠信，尽管他们都勤学苦练，却依然无法达到要求，后来不得不使用了配音，而配音导演是曾为铃木保奈美配音的金琳。

侯孝贤拍电影《海上花》时，未为李嘉欣、梁朝伟、刘嘉玲找配音人员。仅日本演员羽田美智子破例使用了配音，为其配音的是既懂广东话又懂上海话的陈宝莲，且仅用三小时便完成了配音工作。

二次元，“声音大大们”也是偶像

二次元的动漫需要配音，二次元的游戏也需要配音。这是一个将来会有很大发展空间的领域，并且最受年轻人的喜爱。

有个形象的说法来形容一个人声音好，那就是“有磁性”。动人的声音如同靓丽的脸蛋一样具有魅力。而且，声音能够留存下来，相比容貌而言更为长久。

在二次元文化的重要国家日本，声优已经呈现出偶像化的态势。声优的人气各不相同，有的拥有数以万计的粉丝。在网络上存在着“钉宫病”的视频剪辑，这是由日本声优钉宫理惠的粉丝所创造出来的。钉宫理惠所配音的角色大多是傲娇少女，她的口头禅是“烦死了”“变态！”她配音的代表作有《灼眼的夏娜》中的夏娜、《零之使魔》中的露易丝、《旋风管家》中的三千院凪、《龙与虎》中的逢坂大河，这些角色被粉丝称作“钉宫四萌”“钉宫四连星”。

《名侦探柯南》中有“当红歌星绑架事件”。这个动漫形象源自为江户川柯南配音的声优高山南，高山南在其大半的配音生涯中一直坚守着这个角色。有趣的是，高山南因声音而结缘，她曾嫁给了“柯南之父”、漫画原著作者青山刚昌。可惜的是，两人做夫妻的时间远远不如柯南当小学生的时间长久，仅仅五年就离婚了。高山南曾当选过“最知名少年音”的第一名。她除了为男生配音外，其代表作还包括《魔女宅急便》中的女巫琪琪以及《乱马 1/2》中的天道靡。

中国的首部有声动画片是万氏兄弟于 1935 年制作的《骆驼献舞》。之前国产动画片中的人物，都有专业配音安排。译制片厂的配音演员承担了二次元方面的工作。《大闹天宫》里，仙女懒散地哼道：“什么‘齐天大圣’？不过是一个管桃园的猴头，还妄想赴瑶池宴会，真是在做梦。”《天书奇谭》中那媚眼如丝的狐狸精，用柔若无骨的声音抛出一句：“哎，该收场了。”这便是小孩子们能够领略到的那种风情与性感。

胡歌称自己首次配音仅有一个字“啊”，所配的是动画片《宝莲灯》里的沉香，凭借此获得了 50 元。1999 年出品的《宝莲灯》是中国首部先录音后绘制画面的动画长片，也是新时期中国首部全明星豪华阵容配音的动画片。为《宝莲灯》配音的有宁静、徐帆、姜文、梁天、朱时茂等影视圈大腕。陈佩斯配的斗战胜佛尤其出彩，其中“不把他打得满脸桃花开，他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这句很是火了一把。

请影视明星为动画片配音，这顺应世界商业片的潮流。好莱坞的《功夫熊猫》郑重地邀请成龙、安吉丽娜·朱莉等巨星来进行配音工作。在《守护者联盟》中，给复活节兔子配音的是休·杰克曼，而反派夜魔的声音则出自裘德·洛。

日本宫崎骏的动画片偏爱请影视明星来配音。比如在《哈尔的移动城堡》中，请了木村拓哉进行配音；在《悬崖上的金鱼姬》里，请了山口智子和天海祐希来配音。宫崎骏老爷子毫不客气地说道：“专业配音演员的演技太过成熟，让人感到厌倦。”而吉卜力的宣传部长回答得更为理性，他认为工作室作品的节奏与真人电影相近，时间感和现实较为接近，职业声优的声音会产生不协调感。

如今，中国进院线的动画大片的配音主力逐渐不再是专业配音演员。而是各种流量明星，只要谁红，就会请谁来配音。比如以“小黄人”卖萌的《神偷奶爸 2》，请了“森碟”田雨橙。杨威的儿子杨阳洋走红之后，接连为《马达加斯加的企鹅》《喜羊羊与灰太狼 7》配音。片方看中的实际上并非声音，而是名气能够拉动的票房利益。

《大鱼海棠》没有找大牌明星来配音，也没有完全依赖专业配音演员。它将两者结合起来，邀请了季冠霖、苏尚卿等 CV 以及许魏洲、金士杰等影视演员进行配音。

以前，与露脸的演员相比较，配音演员不仅是在幕后默默奉献的英雄，有时甚至是不为人知的英雄。而如今，配音演员纷纷创建了工作室，逐渐开始走向明星化的道路。

过去，人们一提及配音，就会想到辉煌的译制片岁月。然而，随着观影渠道和习惯的改变，那个时代已经渐渐结束。年轻一代的配音工作不仅仅局限于外国影视剧，国剧、动画、游戏、有声读物、音频节目等领域都有涉及。可以确定的是，“好声音”一定不会被埋没。

《萌芽》2018 年 6 月刊发表了本文。萌芽杂志及相关权利人专属所有或持有萌芽微信公众号所刊载内容的知识产权，未经许可，禁止进行转载、摘编、复制以及建立镜像等任何使用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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