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从默默无闻到世界级明星政客,他如何成为世界政治舞台的男一号?
如今,泽连斯基已经成为全世界家喻户晓的名字。
然而就在一个月前,大多数普通人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短短4周时间,他就成为很多人眼中绝对的民族英雄、世界级的明星政治家、最受欢迎的政府首脑、世界上最勤于“刷脸”的男人。
图片:《时代》杂志最新一期封面文章题为《泽连斯基与基辅英雄》
1. 泽连斯基:世界政坛领军人物
3月16日,在美国国会,留着乱蓬蓬的大胡子、面容憔悴但目光坚毅、语气坚定的泽连斯基通过视频向美国参众两院1000多名议员和全世界发表了第五次国会视频演讲,成为继丘吉尔、宋美龄之后第三位因战争原因在美国国会发表公开演讲的外国政府首脑/代表。
但与前两位历史人物不同的是,在如今通讯技术的帮助下,这个一个月前在世界舞台上还默默无闻的小国总统和他的国家,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迅速成为世界政坛的头号人物。从3月1日在欧洲议会发表演讲开始,他在英国、意大利、加拿大、美国、德国和以色列的议会连续发表了7次精彩的演讲。每一次演讲都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获得了巨额的援助和道义支持。
而且法国、日本、荷兰、韩国、联合国等也纷纷排长队邀请他发表演讲。有评论认为,他演讲的气氛和声望,是近年来国际社会少有的。这一系列路演,如同每一颗投在敌人阵地上的核弹,是自1945年以来文明世界最成功的一次动员。
西方国家甚至变得如此内向,把能首先邀请他在自己的议会上发表演讲视为一种无上的荣誉,是政治正确和符合民意的。
和他在欧盟等国家议会发表演讲一样,在美国国会,当泽连斯基的形象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他还没开口,议员们就已经起立鼓掌,雷鸣般的掌声持续了至少20秒。
就连欧洲历史上许多著名的领导人与这一成就相比都黯然失色。那么,泽连斯基究竟有何魅力,赢得西方世界如此多的掌声呢?
2. 他放弃了律师职业,成为一名国家演员
泽连斯基的履历恐怕已经在网上流传开来,大选之前,没有哪个国家会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乌克兰总统的位置上。
现年44岁的泽连斯基1978年1月25日出生于乌克兰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克里沃罗格(当时属于前苏联)。他的父母都是犹太人。他的父亲是基辅国立经济大学的教授,母亲是工程师。他的家庭条件不错,因此他的童年过得很幸福。
16岁时,他通过了托福考试,计划去以色列留学,但父母却说服他留在乌克兰(当时前苏联允许移民,很多乌克兰人移民到以色列和美国)。
高中毕业后,他考入基辅国立经济大学法学院。
但毕业之后,泽连斯基放弃了律师的道路,成为了一名演员。
3.《人民公仆》:一部改变我人生的电视剧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骨子里就有着喜剧天赋,而这种融入他DNA中的创意和搞笑天赋也引起了乌克兰著名娱乐节目团队KVN的关注。
这就如同千里马遇到了一位好驯马师。
1997年,泽连斯基与乌克兰人民阵线成员共同创立“95又四分之一”乐团,并担任队长。
经过6年的努力,他创办的“95街区”工作室在乌克兰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节目,相当于美国的“周六夜现场”、中国的“开心麻花”。
此后,泽连斯基的演艺事业越走越远,逐渐成为乌克兰娱乐圈冉冉升起的新星。
图:泽连斯基还为英国电影《帕丁顿熊》乌克兰版配音
2011年他已小有名气,登上了乌克兰杂志《福克斯》的封面。
不过真正让泽连斯基家喻户晓的,是他2015年主演的一部电视剧。
照片:《人民公仆》片段
2015年,泽连斯基创作了一部政治讽刺喜剧——《瓦西亚的故事》(又名《人民公仆》),并在剧中饰演主角——总统。
在这部作品中,泽连斯基饰演的男主角瓦西亚意外从一名中学历史老师成为了总统,泽连斯基用十分辛辣的笔法揭露了乌克兰寡头横行、政治腐败的现实。
也正是这部剧,让泽连斯基成为了全乌克兰人皆知的国民喜剧演员,他甚至被誉为“乌克兰卓别林”。
图:该剧在国内影评中取得9.0的高分;Netflix宣布将重播该剧
或许是因为太过沉浸在角色之中,泽连斯基实际上开始梦想成为总统。
4.“假的,真的”:当选史上支持率最高的总统
2018年3月31日,以电视剧名称命名的“人民公仆党”在乌克兰司法部注册成立。
党总部设在基辅的一间小办公室里,每个人都是政治新手。
图片:2019年3月27日,即首轮选举前两天、《人民公仆》第三季播出当天,泽连斯基在社交账户上发布了一张团队合影。
没想到,假戏真做,泽连斯基凭借主演该剧积累的超高人气,在一年后举行的乌克兰总统大选中成为“黑马”。
最终他以超过73%的得票率击败老牌政治家波罗申科,成为乌克兰第六任总统,同时也创下了乌克兰历史上总统得票最高的纪录。
图:竞选期间,波罗申科嘲讽泽连斯基,称当选后要跪在普京面前。泽连斯基即兴回应:“我永远不会跪在普京面前,我只会跪在乌克兰人民面前”,并邀请波罗申科与在顿巴斯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乌克兰人民一起下跪。波罗申科无奈,只好转身跪在乌克兰国旗面前。
当时,由于泽连斯基的喜剧演员背景,不少媒体都以“政治闹剧”作为报道标题,《华尔街日报》甚至将他形容为“局外人”。
但从《人民公仆》所揭示的乌克兰政局现状来看,这个“局外人”也是乌克兰人民迫切的选择:“既然投票给一个严肃的候选人总是以闹剧收场,那为什么不投票给一个喜剧演员,看看会发生什么呢?”
换言之,乌克兰民众并不关心他是不是“局外人”,相反,他们更期待这位自己亲手选出来的“演员总统”将带领乌克兰创造出怎样的“戏剧效果”。
图:《纽约客》3月刊封面。封面作者说:“虽然我没有看过他的喜剧,但我很钦佩他。”
4.时势造就英雄:从“卓别林”到“丘吉尔”
战争让喜剧演员变成硬汉,也让硬汉变成喜剧演员。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在执政两年多乏善可陈后,普京于2022年2月下令俄军入侵,将这位原本是喜剧演员的业余总统推到了世界舞台的中心。
而且,他不但没有按照“普京大帝”的计划逃跑,反而组织和领导全体乌克兰人民,在发出“我需要的是弹药,而不是马车”那句著名誓言后,在西方世界的帮助下展开殊死抵抗,并迅速扭转了战争形势。
对此,有人评论称:“泽连斯基的戏剧性在枪声中产生了强烈的化学反应”。
这场俄乌战争是第一场通过社交媒体直播的现代战争,也是70后、80后乃至90后互联网一代(泽连斯基生于1978年,他负责网络公关的副总理甚至生于90后)与50后钢铁洪流一代(普京和他的国防部长都是50后)之间第一次“二次元战争”。后者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打这样的战争,除了炮击,甚至无法在战场上发现前者的主力部队。
尤其是他与政治无关的演员、编剧经历,在网络时代这样的战乱非常时期,成为他无可比拟的优势,让他有足够的专业能力和“人民总统”的人设,在各种场合通过网络直播、社交媒体频繁输出“金句”,通过“略带表演性的真诚”和网络世界的病毒式传播,赢得了旁观者的广泛支持和共情,将对手置于完全相反的境地。
《时代》杂志曾评论称:舞台艺术或许是泽连斯基在这场“媒体战”中最强大的优势。
这一点在他在欧洲议会、英国、意大利、加拿大、美国、德国、以色列等国连续七次公开演讲中得到了深刻体现:
3月1日在欧洲议会的演讲:“生命必将战胜死亡,光明必将战胜黑暗!”
3月1日,泽连斯基在对欧洲议会发表视频讲话时,对前一天炮击事件中丧生的16名儿童表示哀悼,并呼吁支持乌克兰加入欧盟。“没有人能打败我们!我们是强大的!我们是乌克兰人!我们希望看到我们的孩子活着,我想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昨天,16名儿童被杀害……”
“生命必将战胜死亡,光明必将战胜黑暗!”
泽连斯基在演讲中用极具感染力的语言让很多人落泪,演讲过程中,英文同声翻译多次哽咽,演讲结束后,全场起立鼓掌长达一分钟。
有人评论,这一幕让他从“滑稽的卓别林”变成了“伟大的丘吉尔”。
没想到,“英雄所见略同。”几天后,他在对英国议会的演讲中又引用了丘吉尔的这句名言。
讲话结束后,欧盟接受了乌克兰的入盟申请,进入“试用期”;而欧盟则以统一体的身份加入到制裁和抵制俄罗斯的行列。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当天的欧洲人权理事会会议上,当俄罗斯外长通过视频发言时,在场一百多名各国代表绝大多数转身退场,一致以退出的实际行动抵制俄罗斯。
3月8日:向英国议会发表演讲:“我们将誓死抵抗,永不投降”
3月8日,泽连斯基如期“现身”英国下议院,他是英国历史上首位受邀在议会发表公开演讲的外国领导人。
这次他引用了英国大文豪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来形容俄罗斯入侵后乌克兰的处境: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乌克兰用13天的抵抗回答了这个问题。现在我可以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必须生存!”
用英国《卫报》的话来说:在这场“前所未有、令人激动”的讲话中,泽连斯基还引用了丘吉尔在二战期间的著名演讲“誓死抵抗,永不投降”,并发誓“我们将在森林、田野、海岸和街道上战斗,我们将在海上和空中战斗到底,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继续为我们的土地而战”。
议员们在演讲前后长时间起立鼓掌,约翰逊首相表示泽连斯基的演讲“感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讲话后,英国成为“乌克兰最坚定的支持者”,也是第一个对俄罗斯实施制裁的国家。
图:泽连斯基在英国议会发表演讲时,现场座无虚席,一些议员甚至站在门外
3月12日,在意大利发表演讲:“阻止一个人,就能拯救数百万人”
3月12日,泽连斯基向意大利议会发表视频讲话,其中提到,俄罗斯船只不应再被允许停靠外国港口,就像西方国家对俄罗斯航班关闭领空一样。
他说:“你知道是谁发动了战争,是谁下令轰炸,是谁进行宣传。”
他呼吁意大利冻结俄罗斯资产并没收游艇等奢侈品,称这对于阻止俄罗斯领导人弗拉基米尔·普京是必要的,并表示“只需要阻止一个人,就能保住数百万人的生命”。
“他们不会停止杀戮,”他补充说,指的是俄罗斯军队。泽连斯基提到了遭受俄罗斯重轰炸的马里乌波尔,以及黑海港口城市人民的苦难,并将其与意大利城市热那亚进行了比较。“想象一下热那亚被彻底摧毁……俄罗斯军队想要进入欧洲。这种野蛮行为绝不能得逞!”
他呼吁欧洲社会团结起来,“现在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选择乌克兰。为了和平!为了我们大家的利益。荣耀属于乌克兰!”
讲话后,意大利扭转了此前在欧盟内部的分歧和立场,扣押了与普京有关联的俄罗斯寡头的豪华游艇,并参与了欧盟的支援行动。
3月15日向加拿大议会发表演讲:“关闭领空,停止轰炸”
三天后,泽连斯基“移师”加拿大国会,会场座无虚席,不少议员身穿蓝黄色服饰或佩戴饰品,表达对乌克兰的敬意。
视频中,泽连斯基身穿军绿色毛衣,背景为乌克兰国旗,发表了长达12分钟的演讲,呼吁加拿大政府和人民提供进一步援助,并恳求加拿大支持设立禁飞区,帮助乌克兰人民渡过灾难。
泽连斯基一开始就以动情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呼吁,他要求加拿大人思考在睡梦中被炮弹声惊醒的恐惧、如何应对孩子们的无助、如何在没有食物和水的防空洞里生活。
他说,如果渥太华、温哥华、多伦多等城市遭受无情的炮击,情况会多么可怕?“你能想象多伦多著名的加拿大国家电视塔被俄罗斯炸弹击中吗?当然,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但这就是我们所处的现实。”
他向长期盟友加拿大表示:“请关闭领空,停止轰炸。但在你们这么做之前,还有多少巡航导弹会落在我们的城市上?”泽连斯基讲话结束后,全体与会人员起立,长时间鼓掌。
讲话后,加拿大与英国一样,成为“乌克兰最坚定的支持者”,也是第一个对俄罗斯实施制裁的国家。
3月16日对美国国会的演讲:“如果不能阻止死亡,生命就毫无意义!”
第二天便是文章开头提到的一系列演讲的高潮——泽连斯基对美国国会的演讲。
泽连斯基在演讲中表示,这是乌克兰最黑暗的时刻,美丽的乌克兰城市正在遭受二战以来最残酷的破坏,俄罗斯炮火把乌克兰的自由土地变成了战场,正在疯狂杀害无辜平民。
泽连斯基在讲话中还播放了一段俄军袭击和轰炸乌克兰城市、造成平民严重伤亡的短片。视频中,导弹和火箭弹从天而降,摧毁了公寓和居民区。乌克兰民众仓皇逃窜,来不及逃走就遭遇伤亡。孩子们被吓得哭喊,或受伤后浑身是血。还有平民被袭击杀害后就地埋葬的镜头。
当视频在发布会现场播放时,挤满人的会场顿时鸦雀无声,当泽连斯基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时,许多人都热泪盈眶。
泽连斯基引用了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1963年在华盛顿特区发表的具有历史意义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反对系统性种族主义。
“现在,我们国家的命运、我们人民的命运正在被决定。”泽连斯基对美国国会表示,自己已经快45岁了,但如果“我们不能阻止死亡,那活着就没有意义”。
在近20分钟的讲话中,泽连斯基呼吁美国在乌克兰“至暗时刻”做出“更多贡献”。
在议会上,大多数议员胸前佩戴了乌克兰和美国国旗样式的胸针,以表示支持。
讲话结束后,美国政府宣布额外提供8亿美元援助,并根据泽连斯基的第二项要求,将设立乌克兰禁飞区的请求改为提供防空武器的支持。
3月17日在德国的演讲:“推倒这堵墙!”
3月17日,泽连斯基身穿标志性的深绿色T恤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受到德国联邦议院议员的长时间掌声。
泽连斯基在讲话中提到德国赢得冷战分裂的历史,并直接呼吁德国总理朔尔茨加强德乌团结。
他引用美国前总统里根1987年在柏林墙前的演讲,呼吁德国总理朔尔茨:“请立即推倒这堵墙!”并指责德国在俄乌危机中持消极态度。
泽连斯基说:“这不是柏林墙,而是在欧洲中部修建的自由与奴役之墙,随着乌克兰每落下一颗炸弹和(欧洲的)每一个犹豫不决的举动,这堵墙变得越来越高。”
他说:“尊敬的朔尔茨先生,请推倒这堵墙”、“让德国发挥你们德国人民应有的主导作用”、“乌克兰人民希望自由生活,不希望受制于其他国家”。
他希望德国国家和人民给予乌克兰更多支持,但在赞扬德国的同时,泽连斯基也严厉批评柏林长期以来在与莫斯科对抗时犹豫不决,以及不愿切断德国与俄罗斯的能源和商业联系。
讲话后,德国一改此前在欧盟内部的分歧和保守立场,增加武器援助,并加入对俄罗斯制裁行列,宣布暂停“北溪-2”输油管道建设,以摆脱对俄罗斯油气供应的依赖。
3月20日以色列演讲:“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相当于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大屠杀!”
在这场战争中,以色列政府保持中立,但大多数以色列民众对乌克兰表示了强烈的同情和支持。同时,以色列拥有数百万俄罗斯和乌克兰犹太移民。因此,作为犹太人,泽连斯基自然懂得如何最好地沟通以色列。
他在讲话中将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与纳粹德国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相提并论,指责莫斯科使用“最终解决方案”的措辞,同时赞扬以色列在俄罗斯和乌克兰之间进行的调解。
“听听克里姆林宫在说什么,他们用的是纳粹术语,你们应该还记得纳粹针对犹太人的最终解决方案。听听他们现在在莫斯科说了什么。现在这些话又被用了,但现在是针对我们——乌克兰人。”
“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不仅仅是莫斯科所说的军事行动,而是一场旨在摧毁我们人民的不公正的全面战争。俄罗斯军队正在蓄意摧毁我们,全世界都在关注。所以,我可以将我们的现在与你们的过去进行比较。”
泽连斯基在讲话中还批评以色列不愿加入针对俄罗斯的国际制裁,以及拒绝向乌克兰提供军事援助,即拒绝向基辅出售铁穹导弹防御系统。
讲话结束后,以色列表示愿意提供先进的移动医疗救援系统等援助,但尚未提供铁穹导弹防御系统。
国家危难:一句精辟讲话抵得上千军万马
回顾历史,1943年,日本侵略者在中国肆虐之时,时任第一夫人宋美龄也在美国国会发表了20分钟的演讲,呼吁美国人了解中国战争的残酷,以寻求援助和支持。
宋美龄的演讲和访美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中国获得了驼峰航线运输量的增加、盟国对缅甸日军的全面援助、美国废除《排华法案》等,赢得了西方世界特别是美国的全力支持,提高了中国在同盟国中的地位。
对此,蒋介石评价说:我夫人的能力,相当于20个陆军师。
时代变了,借助现代通讯技术,泽连斯基在短短三周内,就完成了在欧洲议会、英国、意大利、加拿大、美国、德国、以色列议会的七次公开演讲,还计划在法国、日本、荷兰、韩国……以及联合国发表演讲。就连西方国家也变得如此内向,把邀请他到自己国家的议会演讲视为一种无上的荣誉,政治正确,顺应民意。这是史无前例的,也永远不会重复。如此大规模、高质量的公开演讲,数百亿的视频观看和传播,花费不多,却相当于千军万马,甚至可以决定胜负。
从演讲技术角度看,传统政治演讲一般通过电视、广播等渠道传播,受众往往局限于该国国民;但在新媒体时代,政治演讲通过社交网络传播,一国元首足不出户就能“去”任何国家发表演讲,演讲内容可以传遍全球,说服、分裂、瓦解、团结的力量被无限放大,且运作成本极低。泽连斯基善于把握这一趋势,他的一系列国会演讲充分体现了这一点,不愧为这一领域的先驱。
我们看到泽连斯基出现在演讲大屏幕上的时候,通常都是穿着草绿色的T恤或者毛衣,留着凌乱的胡子,目光坚定。他不用夸张的肢体语言,那样会让听众不舒服,但又不能没有恰当的肢体语言,那样会显得呆板。他的脸上好像永远都带着火药味,仿佛刚从战场上下来,随时准备重返战场。他不能笑,不能愁眉苦脸,必须用坚定来掩盖自己的忧伤,在坚定中带着必胜的信心,这样才能打动听众。当然,他知道听他演讲的人不是普通人,要想打动他们,就连表演也要精妙绝伦。
此外,他的每场演讲都触及不同民众的痛点,不仅呼吁国家支持乌克兰,还将乌克兰与被外国势力入侵的重要历史事件联系起来,融合各国真情实感、普世价值和历史参照,引发共鸣。
“阻止一个人,几百万人就能活下去”、“冷漠杀人,算计害死人”、“生命必将战胜死亡”、“生存还是毁灭,乌克兰用13天的抵抗回答了这个问题”、“不阻止死亡,生命就没有意义”、“请推倒这堵墙”……无数金句频出,影响力巨大,泽连斯基被誉为全球“最强说客”。
客观总结一下,他更像是“一个中了彩票的普通人”,和平时期并不伟大,战争爆发后却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在万众瞩目下,从话剧舞台走上了人生巅峰。
图:美国《时代》周刊、德国《明镜》周刊、法国《Pointe》杂志等权威媒体近期均将泽连斯基作为封面人物。
乌克兰驻韩国大使馆称:“泽连斯基总统已经成为乌克兰争取自由斗争的国际象征。”
正确者多拥护者,错误者少拥护者,这是俄罗斯和普京一贯的强硬说教和自上而下的宣传的教训,也是最大的缺点和致命缺陷,在一定程度上直接决定了整个战争的结果。
这位被誉为“最强说客”的总统,将于3月23日下午6点在另一个国家发表演讲,这次日本是东道国。此外,泽连斯基预计下周二(3月29日)在荷兰议会发表演讲,荷兰议会目前正在走议会程序。韩国也在“走程序”,接下来就是联合国……
至此,无论战争走向和结果如何,乌克兰都是无敌的,而泽连斯基也从一名演员蜕变成历史上的一位伟大人物,一位带领和团结人民浴血奋战、追求自由民主的伟大总统!
附件:泽连斯基在美国国会演讲完整视频(附中文字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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