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奇谈真人漫改剧上线腾讯视频,华海影业领衔制作,新人阵容带来全新破次元体验
文│阿Po
《开封奇谈》在 10 月底的淡季于腾讯上线。此情况吸引了众多国漫爱好者的目光。这部由晓晨兽原著、在有妖气连载的国产漫画《这个包公不太行》,一直是以趣解中国古典侠义公案小说《三侠五义》的形式,在国漫爱好者当中被广泛讨论。这个 IP 是经典段子喜剧,它曾被改编成动画并登陆 Bilibili,同时广播剧和番外剧也同期推出,引发了不小的话题。
骨朵惊讶于这部剧的阵容,发现女主角连百度百科都没有。一番查询后得知,此次真人改编剧是由腾讯视频、华海影业、奥飞娱乐、有妖气原创漫画梦工厂联合出品的,并且以华海影业为主体承制方,从导演、编剧到演员,全部都启用了新人。
新人带来新鲜感,华海影业的 CEO 王海斌对此次真人漫改剧所呈现出的“破次元”效果感到十分满意。从上次 2015 年制作悬疑题材网剧《纳妾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年。王海斌觉得“现在是时候开启新的征程了”。
黄渤投资、收视冠军,抵不过审时度势的市场转变
《开封奇谈》是一部集段子、搞笑、悬疑、漫改于一体的腾讯独播网络剧,它的背后是一间新生地的影视公司,这家公司专注于年轻人群,就像众多在互联网影视时代崛起的新兴公司那样……
只是这次骨朵“看走眼”了。
华海影业CEO王海斌
华海影业的成绩单上有《遍地狼烟》《箭在弦上》《娘要嫁人》《锋刃》《遥远的婚约》以及《铁血军魂》这些主旋律大戏,这些大戏都是王海斌本人特别喜爱的年代戏。
其中一部最为得意的作品当属由黄渤主演的《锋刃》。这部戏是 2015 年的央视开年大戏,当时黄渤凭借着在市场上拥有最高票房(50 亿)演员的光环踏入了这部戏。电影咖回流到电视剧领域,黄渤比当下众多电影大咖提前了三年这样做。
那部剧开始筹备的时候,黄渤正在《心花怒放》的剧组里。当时我有两个疑问,一是他是否适合这个角色,二是他能否演好。见到他之后,所有的困惑都迎刃而解了。他对剧本的准备工作,其认真程度是现在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的。就像当时《娘要嫁人》的蒋雯丽一样,她会提前住在酒店里,每天都在琢磨剧本。
《锋刃》成为央视 2015 年独播的开年大戏。它以七八千万的成本,最终获得了将近两亿的收入。黄渤以 3000 万的费用以及其投资项目所得的部分股权,占据了总成本的 50%。华海影业、黄渤、《锋刃》,看上去是三赢的局面。
这样的收入与王海斌预期的相差很大。因为这是一部精品戏,还获得了央视全年冠军,央视也是当时全国最高购剧报价,可依然赚不到大钱。毕竟电视台的情况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是收视冠军就给冠军的钱,收视第二也不会给第二的钱,最多补给 15%的补贴,而这 15%的补贴其实也是非常少的。如果没有太大收益的话,我觉得格局是要稍微改变一下了。”
华海影业的第二部得意之作网络剧是《纳妾记》,它在特定的前提下诞生了。这部剧于 2014 年“网剧元年”开始筹拍,当时华海影业是最早期触碰新市场的一批传统影视公司之一,其 IP 在 2010 年就已购入。如今我们所看到的繁盛的 IP 潮,都是当初在网文兴盛期购下的 IP。
盛大文学的人把许多 IP 呈现在王海斌面前,他作为电视剧供应方,第一个念头是当下争议最为突出的“网台联动”模式。遗憾的是《纳妾记》在剧名方面处于劣势,不符合电视台的风格,于是又更改了一个名字叫《明朝奇案》,这使得 PPTV 创造了当时的播放量新纪录,突破了七亿大关。
依靠版权交易获取高额利润的时代已然过去。未来的市场必定要通过内容与平台、广告等进行深度捆绑,以此最终实现共赢。
网剧怎么分账?市场尚未成熟,但应共同探索
《纳妾记》播出了三季。第一季是 PPTV 找到王海斌,商谈合作网剧的概念。这是个新兴概念,当时看不清市场,所以双方都比较保守,就决定共同投资。结果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即便当时网剧的数量不多,在同期播放有《盗墓笔记》这样的超级 IP 剧的情况下,它仍旧有播放量在排行榜登顶的日子。
这样的甜头使得当时在互联网视频平台起步初期急切想要杀出重围的 PPTV,直接通过预购的方式买下了《纳妾记》的第二、三季。其效果不如第一季,没有获得额外的分成补贴,最终以 3019 万的成本实现了收支平衡。
时隔两年再次拍摄网剧《开封奇谈》,在 3000 万的总成本当中,华海影业所占的比例为 55%。这部剧的独播版权在上半年就以 3200 万的价格被卖给了腾讯视频,其中存在 200 万的差价收入,而华海影业获得了 110 万。前后三年,中体量成本网剧收入的毛利依然是极其微小的。
我非常感谢网络平台为众多创作者提供了广阔的创作空间。然而,在现阶段,我觉得它还不是很成熟。在传统电视剧市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王海斌,道出了在《纳妾记》之后的两年里,他没有深入涉足互联网影视行业的原因。
我觉得现在视频网站的自制剧方式越来越像电视台了。电视台会根据自己的收视群体向内容供应商提出需求,比如需要怎样的题材,怎样的矛盾冲突等。然后会考虑是否去购剧,按集购买。最后,如果播出效果好,会稍微给内容供应商一些补贴。网站现在依据自身过往大数据的分析,来判断自己的受众是何种类型,需要购买哪些题材的剧,然后给出一个整剧的打包价将其买下,这种做法与电视台的做法较为相似。
王海斌所言似乎的确如此,网络剧虽有实际的播放量显示,然而尚未进入依据播放量进行分成的阶段。“倘若你真的是一个 2C 的合作模式,那不该是这般情况吧?就如同电影院不会先向你索要故事大纲拿去查看,然后再决定是否给你排片一样。”在视频平台所谓的 PGC 付费分成时期,只有部分平台的网络大电影做到了这一点。这样看来,电影无论是在院线还是在网络,始终都比电视剧更早进入相对较为单纯的 2C 合作模式。
我觉得如果能达到这样一种情况,即每一个点击都能分得相应的钱,并且是完全公平公正的,同时 PGC 制度是公开透明的,具有公信力且已经完善了,那么这个市场才可以称得上是成熟的。
王海斌认为,网剧市场发展至今,由于盈利模式尚未成熟,所以赚钱的人很少。“二八法则”越发盛行,但谁都不能忽视这一新兴市场,即便只是赔本赚吆喝,那些赔得起的人依然会继续投入。而华海影业还能获得一些小收益。
今年 5 月 9 日,华海影业举行了十周年庆典并宣布了年度片单。该片单分为电视剧、院线电影和网络剧这三大部分。年代感的电视剧一直是华海影业的招牌。过去的三四年里,华海影业的网络剧只出了两部,而如今已经有四部网络剧处于筹拍项目中。
我们这次并非只是顺应形势而行动,而是积极主动地展开出击。我们期望能够在新的竞争态势当中实现可持续性的发展。我依旧对付费点击模式走向成熟的那一天抱有很大的期待。
创业公司必经的小型生态网构建
市场还未完全成熟,然而华海影业已经决定要主动出击。那么在市场完全成熟之前,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打法”呢?
单个项目现在在一定程度上靠运气。除了版权售卖这一项,要是我投入五千万的剧爆了,有可能分到两三亿,但这种情况并不可靠。那么我们现在是否应该去做全案开发,把整个产业链的全案都加以发展呢?
这一两年,王海斌做了一件事,即收购了“不可能的世界”这个二次元网站。他基于这个二次元小说平台,对 IP 进行了全案开发,在影视、动漫、游戏和小说之间,开展了 IP 孵化和反哺的工作。华海影业在互联网影视兴盛期第二次涉足网剧市场,之所以大胆尝试市场鲜有的国漫改编作品,是因为在前两年已经依靠这个平台对二次元产业有所了解,从而有了底气。
王海斌很喜欢启用纯新人团队来创作网剧故事。《开封奇谈》的编剧张仕栋没有什么经验,马佳妮也同样如此。导演孙恺凯也成为了华海影业的签约导演。公司已经分别组建了导演工作室和编剧工作室,至于工作室的人数目前尚未确定,并且还在不断地增加当中。
华海影业的做法与很多从中国传媒大学、北京电影学院、中央戏剧学院招揽人才的套路不一样。它与北京大学电影学院展开了合作,目的是专门去挖掘那些拍摄网剧的年轻导演。
说实话,年轻导演刚毕业时的水平大多较为相近。关键在于你如何精心培养他们。我们拥有自己的 IP 库,即“不可能的世界”。可以利用合适的 IP 与中小成本相结合,将其作为新人的实战项目。实战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签了导演却没有项目让其拍摄,那也是没有用的。
华海影业现在的制作团队不是按照电视剧、院线电影、网络剧这些渠道来分配项目制作的。而是根据 IP 故事的题材,分别去负责与之相适合的内容。
现在要为我们的团队制定专注于品牌化和类型化的开发项目。未来按照题材划分,应该有探案类的、青春类的、二次元类的,或许还有其他一些类型,总之是三到四个类型。就像最近网上有几部青春片,我很喜欢看,觉得它们很不错。
古装探案类型方面,在《纳妾记》《开封奇谈》之后,还有一个名为《元芳来了》的项目。二次元漫改领域,有黄玉郎的港漫《神兵玄奇》,并且会与腾讯影业合作首个漫改项目《沙滩女排》,以挑战热血竞技类青春题材。
我们有一个平台的 IP 可供使用,内部无法消化的 IP 还能向外输出。目前已经卖出 30 多部 IP 让别的公司进行开发了。其中最高成交价达到了 500 万,还有超过 1000 万的顶级 IP。
IP 热或者题材红利期时,抓住产业链上游是公司有生命力的源泉。IP 能输出到电视剧、院线电影和网剧,动漫游戏也行;反过来,效果极佳的作品也能给文学网站提供养分。一个公司构建起产业生态后,其中任何一个领域的内容都能相互流通。
我们做的网剧规模虽小但很精美。就像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一样,电视剧是怎么做的,网剧就按照同样的方式去做。
华海影业在创业初期就被定位为制作精品剧的公司。王海斌认为,无论是电视剧还是其他领域的产品,只要坚持做好的内容,最终获得高回报是很正常的。就像《白夜追凶》《无证之罪》这样的精品网剧,在制作第一部的时候不会怎么挣钱,但是口碑出来了,产生了影响力,之后才能够赚钱。
投 30 万卖 100 万没什么特别的。投 300 万卖 1000 万则有点意思。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实现,制片方的议价权很低。但一旦付费机制和市场生态成熟,红利就能轻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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