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森堡自谦文武双全评价过誉,科普自媒体人分享格斗爱好与成就
赫森堡觉得“文武双全”的评价有点高估了。
像他这样能在博物馆展厅里引用很多,张口数十亿年,能在地铁口轻松制服小偷,将他打得吐血的人并不多。
在古代,文武双全的人,是能够立下大功的。他们可以用笔为世界带来和平,并立即解决问题。在和森宝眼里,他的学问和武功都达不到这个程度,十几年的格斗训练也不过是一种爱好。
“我是一个宣扬科学的自媒体人,喜欢拳击、摔跤,如果我还坦然接受‘文武’之类的评论,那我就是在往脸上撒钱,彻底失去对自己的客观评价。”
人气是一个相对客观的评价标准。
2016年12月,赫森博格作《智人的攻击》讲座
五年来,海森堡的演讲视频多次走红,科普书籍陆续出版,热门综艺节目中偶尔也能看到他的身影。正如他口中的“智人进击”一样,他在各种内容媒体上不断突破,仅在微博上就拥有488万粉丝。
大学毕业后,他进入国家博物馆担任讲解员。博物馆是他知识普及事业的起点,也是他不能放弃的阶段。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身份悄然发生了变化。
海森伯格一直有一个梦想。
如果中国能建一个“国家自然博物馆”就好了,他可以在那里继续他的讲解员生涯。
从天文、地质、生物进化,到历史、政治、经济变迁,没有什么“神秘”的奇数和命运,只有基于物理层面的科学探讨。
在国家博物馆担任讲解员时,他习惯于为人文注入理性,用科学解读历史。在史书和文物之间,他更愿意相信通过考古获得的后者;如果比较历史、人文、自然科学的叙事规模,前者就显得太小了。
2018年,海森博格参与录制《怪异国会》
他从未说过要离开讲解员职业,因为对于讲解员来说,海森伯格象征着职业发展的可能性。直到2020年合同到期,国家博物馆才与他续签劳务派遣合同,他九年的讲解员生涯戛然而止。
海森伯格转身离开,前往互联网空间寻找新的可能性。
接触商业的文化人
与名誉相比,赫森博格更喜欢财富,并且从不掩饰自己对财富的向往。
在《怪人大会》的舞台上,他曾经想象过自己财务自由后的生活:在加勒比海拥有一艘加长的豪华游艇,穿着花裤,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在车牌号已经抽了很多年都拿不到的情况下,这确实是一个绝妙的主意。
“这实际上是一个开玩笑的说法。”赫森堡认为,财富就是物质层面的力量,可以让家庭过上更好的生活,抵御稀缺和未知的风险。
六楼科普博主镜头下的黑森堡:
穿着淘宝29.9元买的短袖衬衫去锻炼
雨天骑电动自行车
“如果你有足够的财力,你就可以轻松实现自己的意愿,做你想做的事。”那可能是投资一个不赚钱的艺术电影导演,也可能是跟随一位人类学家接受专业培训。学业修养和财富可以让他摆脱现实的限制,释放内心深处的理想主义。
“与知识分子相比,商人更了解世界。”在海森堡看来,知识分子习惯于在研究中与理论打交道,构建理想世界。对于社会生产实践的细节和人性的复杂性,他们缺乏亲身体验。
商人把自己看的更小,消费者的想法更重要。通过控制成本、利润和物流,他们可以积累实用的社会知识,并利用这些知识来获取利润。
尽管参与商业活动,海森伯格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商人:“我仍然认为我是一个从事文化工作的人,但我也接触到了商业。”
走红以来,他推广注重文化内涵的品牌,在综艺节目中构思文创产品,将文化与商业结合起来。这些对于他来说并不困难。然而,在新的商业实践中,他从嘉宾变成了主角,开始了直播生涯。
2020年8月,一位朋友准备好了直播所需的一切。海森堡“万物博物馆”正式开馆,并在淘宝、微博直播间开设“展厅”。从博物馆导游到直播主播,身份的转变并没有让海森伯格感到不舒服。
无论是石器、陶器、青铜器、按摩椅、坦克鞋,还是蒸汽拖把,它们都是存在于物质世界中的具体事物。只要用事实和知识来解释,原理都是一样的。
在直播间,海森伯格希望对万物做出博物馆级别的解释
和其他主播一样,赫森博格也会穿戴展示的时尚单品并在镜头前试用,但他会先解释产品背后的科学原理。只是在介绍书籍的时候情况就不一样了,因为文字塑造了一个看不见的、抽象的世界。
卖书是海森堡直播间的特色。他习惯于以文化内容作为开头和结尾。当他拿起镜头前的书时,他仿佛回到了博物馆。故事和知识交替从他嘴里说出来,有时还带着几分严肃。王黎明、马伯庸、六层楼等创作者也出现在他的直播间,以书交友。
如何卖书,成了一个需要反复思考的问题。第一次直播期间,海森伯格举办了一场专场售书活动,但他很快发现,如果以书籍为核心,很快就会“满”:消费者无法以他推荐书籍的速度阅读。
更重要的是,书籍的单价不高,积累起来数量也不小。无法带来足够的利润,消费者的购买力很容易饱和。他也尝试将商品与书的主题联系起来,但局限性太大。
“我很少卖市场上一定会受欢迎但我不喜欢的书。直播间里的书大多是我喜欢的书。”他的直播大部分都是有书的,偶尔也会有专门的读书会。至于具体模式,目前还在探索中。
通过直播,赫森博格确实体会到了商业社会的复杂性。
2020年10月,他在直播间推荐《DK动物百科》。厂家承诺提供298元的“历史最低价”,并保证直播后全网控价。然而,同一本书在双十一期间以208元的低价出售,这与之前的承诺背道而驰。
厂家给出了一系列未能控制价格的理由。在混乱和尴尬中,海森伯格的直播“翻车了”。
针对直播“翻车”,赫森博格发评论
面对消费者的失望和愤怒,海森伯格决定自掏腰包支付差价。干净利落的处理方式,让很多人愿意再花差价去他的直播间。一直从事电商业务的网友也提醒他,要注意合同中的价格保证和违约金条款,学习薇娅等主播的成熟经验,约束商家的行为。
这种知识可能只有在实践中才能获得,有时还需要交一些学费。在优化投放流程的同时,海森伯格也在考虑降低直播频次。
“以前我有一个错误的认识,我以为只要坚持播,根据量积累流量,说不定就能在销量上取得突破。但我渐渐发现,算法的规则并不像这个问题不能靠直播数量来解决。”
对此,他希望把重点放在内容上。沉淀好的内容可能会促进销售增长。
精神的捍卫者
尽管在商界苦苦挣扎,海森堡仍然没有忘记科普创作。
海森堡的主战场是微博,而且不仅仅是微博。除了科普之外,发布的内容还包括生活感悟。他在微博上拥有 488 万粉丝,在他首次发表专栏的知乎上有近 48 万粉丝关注他。
2020年4月,他创办了一个名为《展开》的视频节目,用解说员的视角来寻找电影中的毛病,同时也通过电影提炼出值得科普的知识点。视频的背景有时是他的书架,细心的粉丝会注意到镜头中的书籍,作为购买书籍的参考。最近完成的《末代皇帝》解读也出现在他的直播间,与推荐的清史读物相辅相成。
海森堡视频节目“展开”第一集
在不同的平台上传播知识内容会营造出不同的氛围。
他曾写过一篇关于中国国旗为何是红色的文章,从20亿年前的早期地质时代开始,到19世纪的欧洲无产阶级革命和巴黎公社结束。在知乎和微博上,不少读者真诚地与他讨论知识,而在一些平台上,画风却截然不同。
“有人会骂你,说你有病,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说那么多?为什么是红色的?因为它是被烈士的鲜血染成红色的!”即使在交通中多次被冲走,和森堡依然无法完全阻挡这些言论的干扰。
气氛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创作者的动机和情绪,但他觉得如果自己不说话,就会把网络环境拱手让给反智人士。
赫森堡经常看到各种奇怪的言论:古埃及是欧洲人伪造的,美国登月是假的,5G信号会致癌,春秋电影里出现的辣椒怎么了。
他和其他创作者选择理性,陈述事实和道理,澄清一些网上的错误和神话,但他们仍然被这些言论围困。即使很难,赫森博格也觉得这样做很有价值,因为他们想让大家知道,在互联网环境下还有人关心言论氛围。
2017年,第二视频为海森堡拍摄了纪录片
在他看来,反智言论虽然不会给社会带来直接危害,但却正在营造一种反科学、反理性的氛围,一种自以为是的胡言乱语的氛围。这种氛围一旦产生,那些真正能够造成社会危害的严重反智行为就会更容易发生。疫情期间,这样的新闻屡见不鲜。
当歪曲事实的言论流行起来,并通过人气和流量获得财富时,可能会吸引很多模仿者。如果有人站出来指出问题,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就会遭到谴责。这就是科普创作者存在的意义。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科普环境变差了。在网络普及之前,各种“伪科学”也盛行,填补了人们精神世界的真空。
互联网的普及,让越来越多的科普创作者接触到了麦克风。 2020年,几乎所有内容平台都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给予他们流量倾斜和经济奖励。海森堡有很多科普朋友。他们通过传播专业知识和文化见解来赚取部分收入来补贴生活。
“这些人在科研院所、专业机构过着‘黑暗’的生活,每个月可能挣三四千元的工资。其实,他们的手艺远远不止工资,他们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得到自己的价值。”在移动互联网兴起之前,这是很难实现的。”
海森伯格是互联网的受益者。他仍然保持高频率的知识分享,并尝试用新的方式拓展科普的深度和广度。
海森堡与六层楼对话
他零散地写了许多对话式的短篇小说,主角只有一位教授和一位年轻人两个。年轻人经常向教授提问。他们可以谈论灵长类动物对于公平的心理诉求,以及扶贫对于团结的重要性;他们还可以从斯金纳的鸽子实验开始,探索为什么“努力才能成功”。这是一种迷信。
“我一直希望在生活中找到一个有知识、有丰富社会经验的人。当你有不懂的事情时,你会问他。他可以教你如何解决上述问题,他可以给你指导。 “海森堡在现实生活中找不到这样的人,所以在虚构的世界里,他创造了一个。
这种形式给了他巨大的创作空间,可以向自己提出问题,分享他对社会、人文、文化和艺术的思考,有时还融入他最喜欢的科幻元素。
他每次更新这个对话系列,都会有人留言表示赞赏,希望看到所有对话的合集。最近,他想找一位艺术家来画教授和年轻人的形象,并创作更多的故事来出版他的第三本书。
下一个重头戏似乎即将到来,但赫森博格仍然很难感到高兴。
能量衰退
“胸中有雷,面如平湖。”
这是海森堡在朋友圈的签名,也是他理想的修炼状态:内心酝酿着强烈的情感,驱动着他的行动和创作,不受外界冲突和挑战的干扰。
“我感觉自己没有前几年那么敏锐,但我比以前更有思想了。”对现实复杂性的更深刻认识让海森堡变得更加保守。成名后的坎坷,费了不少功夫,经历过业务磨练后,他变得更加脚踏实地。
“我不擅长做生意,做了直播后,我感受到了困难,也能更加宽容和理解别人。”在学校读书时,赫森堡特别喜欢发表各种激烈的演讲。批评;现在,他不会嘲笑失败的企业家,因为他可以通过与别人的比较来了解商业的复杂性。
赫森堡渴望财富,但他实际上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他每天只做三件事:工作、锻炼、陪伴家人。在成为知识网红之前,他被比作海森堡的老同学。在他们千万甚至上百万的年薪下,他几千块钱当讲师的工资显得微不足道。
知乎活动上,海森伯格谈解说员薪资尴尬
“人们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把自己与别人进行比较,这是人类进化出来的心态。如果你发现一个群体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比你过得更好,你就会感到焦虑。”
随着流量和收入的飙升,他不再关心朋友过得怎么样,也不再将自己与他们进行比较。焦点落在了自己身上:“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在我之上。我在下面。你可以感觉到自己是在上坡还是下坡。”
海森伯格对人生的最高点没有期望。
“当现实到来的时候,你会把它和你的期望进行比较。如果最高点低于你的预测,而你又不能走得更高,你的生活就会一直低迷,你也会因此而沮丧。”
所以每次遇到开心的事,他都会一边得意,一边自言自语。有时他会小心地克制自己,遇到好事就往最坏的方面想。
“我害怕过早地经历生命中那至高无上的时刻,我想把这一刻保存在我的余生中,就像我买了幸福的未来一样,这种主观的选择也将成为我未来所有努力的动力。” ”。
他仰慕的人就站在悬崖顶上。
海森堡这个名字的选择是出于对物理学家海森堡的敬佩:海森堡的知识浩瀚如大海,如果他追不上,他希望能像一条河流,涓涓细流流入大海。
海森堡在《怪异国会》中向海森堡致敬
在商界,他最崇拜马斯克。马斯克不属于这个时代。当人类基础科学陷入停滞,在股市争夺蛋糕时,马斯克考虑的是人类的未来,着眼于长远的未来。在他的宏伟计划下,很多所谓的大型科技公司都显得无望了。
马斯克凭借对自己的信念,向科技领域的专家学者发起挑战,让自己的愿景成为现实。这让黑森堡非常佩服,因为他很难拥有这些年来积累的自信。
对他来说,这几年高光时刻不少,但重大突破却越来越少。我已经郁闷太久了,对自己的信心也渐渐被磨灭了。
他曾经是一个热爱电脑游戏的人,在Steam上购买过很多大作。最近,他特地下载了两款游戏,希望通过游戏重新找回快乐和兴奋的感觉,但还是找不到。他的情感门槛变得很高,既不容易被打动,也不容易被逗乐。
创意瓶颈突然出现。有时候,好的内容需要在强烈的情感牵引下组织起来,就像彗星划过的尾巴一样,把你心里的文字编织在一起,不由自主地带出来。 “随着阅历的增加,能够打扰你的事情会越来越少,这样的彗星已经很少出现了。”
十年前,他生活在星空下。
22岁的海森伯格刚刚大学毕业。他依然是一个热血青年。体内的荷尔蒙正涌向额头。他觉得自己很有见识,很伟大。
“当我在博物馆的时候,我害怕我的余生就这样继续下去。当我退休时,我仍然是一名普通的博物馆导游。我一生都会如此不温不火,起起落落。”这是我无法给自己的。”
终于,他发出了很大的声音,慢慢地,他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年轻了。
海森贝格的空手道训练
海森堡读过一篇文章,说人类的衰老并不均匀。 30岁以后的某个时候,人的身体机能会突然下降。在观察周围的人之后,他逐渐发现,人的衰老有时更像是被一条巨蟒缠绕着,一寸一寸地绷紧。
这个过程是平稳的、无声的、不可逆转的。
他开始害怕生活中的停滞。他害怕每一次停下来,末日都会悄然逼近他。知识和经验的提升无法弥补精力和机能的下降。在身体层面上,他接受了荷尔蒙变化的事实。
他从初中就接受了自己的拖延症,因为这是人类的正常状态,只有少数人做事又快又轻松。他很少设定完成任务的期限,等到灵感来临时才创作出好的作品。
通过健身,海森堡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体型,但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陷入了减脂的陷阱:保持身材可以获得更多赞誉,而吃美味的食物可以带来即时的快乐。他应该选择前者还是后者? ?
海森伯格在国博会展厅与学生互动
电子商务给海森伯格带来了物质财富,但很难像博物馆里的讲解那样点燃他的热情。在他眼里,即使是顶级奢侈品牌最昂贵的产品,在博物馆里的文物面前也不值一提。
“当我在博物馆里谈论文物时,我的身体就会发光。”
每当他讲解文物时,海森堡都感觉自己卷入了一个宏大的话题,传递着人类文明的闪亮片段。
“当然,当你谈论一件见证了3000多年前毁灭国家的战争的物品时,和当你谈论一件在淘宝上很受欢迎的物品时,你的心情会有所不同。”
和森宝和阿云嘎
不久前,他与音乐剧演员阿云嘎聊天。当谈话进行到音乐部分时,阿云嘎按捺不住热情,干脆打了个响指,敲着节拍哼着节奏,嘴角挂着微笑,眼睛里放光。这一幕深深触动了赫森堡。有些人在谈论自己热爱的领域时,气场就会瞬间升华。
“当你和他们谈论这个领域的关键词时,就像提到他们梦中情人的名字一样,希望你能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到他们体内荷尔蒙的变化。”
海森堡本人也是如此。
他一直有一个简单而直白的观点,人生的目标就是幸福地生活。
“当你在人生的某个阶段遇到你心爱的事、心爱的对象、心爱的人,并与之在一起时,你会感受到强烈的幸福感,你的人生目标就会实现。接下来的几年,你要做的其实就是感受和体验。”
他找到了他爱的人,拥有了他最爱的东西,科幻和科普,格斗和柔术,人类学和博物馆,就像他在到达终点之前就被生命的法官吊了起来。马拉松。荣获金牌。
这一刻,跑步就变得与胜负无关了。
在视频节目《六个助教》中,赫森博格与“六楼”对话
不相关的
生活中你能热爱的事情只有这么多。
Hessenborg看到一项研究发现,很多人的音乐偏好会在14岁左右固定下来,他们会在余生中继续热爱14岁时喜欢的歌手和流派。
他沿着这样的思路认为,如果你在人生的早期阶段爱上一种风格、一种艺术或一项运动,它们可能会成为你一生的挚爱。 “你的心一下子就被塞满了,要往里面装点新东西并不容易。”
30岁以后,他不再像十八、十九岁时那样冲动,很难建立积极的情感反馈去爱上一个新的领域。但他不会放弃那些他仍然深爱的东西。
自从2016年袁硕成为赫森博格以来,有些事情从未改变过。
海森堡首场直播推荐《枪炮、病菌与钢铁》
《枪炮、病菌与钢铁》是他特别喜欢的一本书。这本书的内容反映在他的讲话中。他曾坦言,《智人的进攻》是对这本书的致敬。这也是他在第一次直播中推荐的第一个产品。
贾里德·戴蒙德是《枪炮、病菌与钢铁》的作者。他是一位进化生物学家和生物地理学家。他对历史和人类学非常了解。他甚至想放弃科学,成为一名语言学学者。家。袁硕想要系统地学习这些知识恐怕很难,但他一直在广泛阅读,让自己变得更加渊博。
《枪炮、病菌与钢铁》主要探讨一个问题:为什么世界不同地区的国家会有不同的发展进程?抛开文化心理和民族性格,贾里德讨论了各个族群的自然环境,将一切落实在物质层面。这种思维方式深深影响了袁硕。
他不喜欢不切实际的理论。他在大学接受的软件工程训练使他不再拘泥于抽象的哲学思维。打开一些社会科学书籍,很难用玄学的内容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即使讲康德、黑格尔、福柯、熊十力、梁漱溟,也只是用观点来论证观点。如果你想说服他,你至少必须与事实联系起来。
在他的科普创作中,他喜欢用一条线来连接不相关的知识点。不知不觉中,那些不相关的历史点点滴滴也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那是庚子年。
1900年,物理学家马克斯·普朗克发表了一篇三页纸的论文,首次提出黑体辐射公式,从而打开了量子世界的大门。 7天后,慈禧太后仓皇逃亡抵达西安。首都被八国联军攻陷,无数珍贵文物流失海外,散落在民间。
受普朗克的启发,爱因斯坦发现了光电效应。年轻的海森堡被这种能量量子化现象深深吸引,于1925年创立了矩阵力学,被认为是量子力学的最早形式。
那一年,亚欧大陆彼岸的仁人志士奔波四方。国立历史博物馆始建于清末民初,收藏和保护文物21万件。它的前身是中国国家博物馆。
同一时空下,旧的物理学世界被颠覆。文物的命运随着国家的兴衰而起伏。世界的两端同时发生了两件毫不相关的事情。
就像五年前的袁硕一样,与此无关。
他以博物馆解说员的身份出现在各个舞台上。每次开场,他都会解释自己网名“海森堡”的由来,并向自己最崇拜的海森堡致敬。除了写科幻小说的时候,他很少提及物理学的知识基础。人类历史与自然变化的交集是他最好的主题。
在袁硕心目中,知识就是知识,无论理科还是文科,但人们常常被这种形而上学的观点所束缚。此时,他回到了他最熟悉的物理层面:当你吸收知识时,突触就可以在大脑中建立起来。只要是知识,就可以学习。
“什么是文学,什么是理论?这些都是别人定下的规定,我们为什么要遵守这些规定?如果因为你的知识领域和你的专业方向不一样而无法理解,其实也是对自己的限制。”
袁硕突破了这个限制。他从一个热爱文学和历史的软件工程本科生,变成了国家博物馆的一名讲解员。临近30岁的时候,他通过知识普及,正式开始了自己的闯荡人生。
赫森博格在《进击的智人》上映现场
又是一个庚子年。
120年后,我和袁硕在北京三里屯一家知名书店相遇。周围的外文书刊铺天盖地,相册画册显得高深莫测,旁边的桌子上小声地用英语交谈,一切都显示出洋气和精致。
他很少能在这里买到自己喜欢的书。他选择这个地方,只是因为他觉得在这家艺术书店里或许可以聊点什么。
按照北京人的习惯,点了一盆茉莉花。茶杯倒满的那一刻,他漫不经心地讲起以前老北京有很多苦井,人们用花茶来掩盖苦味的日子。
在与Yuan Shuo进行交流时,很难想象他在他的脑海中有多少时间和空间。看着窗户看着北京的晴朗天空,他可以在爱琴海看到古希腊神。
我们碰巧相距十年了。十年前,他在Sanlitun的街道上行走。
Yuan Shuo一直都有梦想。
“当我刚毕业时,我像这样在街上行走。我在街上看到广告牌,想,上面有很多名人,什么时候也会在广告牌上印刷。”
“这个梦想成真了吗?”
“我偶尔会看到它。” Yuan Shuo发现很难感到快乐,终于微笑了。
*本文是“知识分子说”列的初稿。本专栏重点关注Internet知识创建组。我们将对其中的代表人物进行独家访谈,以在知识内容的趋势下为行业提供更多样化的信息和思考。
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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